薛洋掂了掂:“一兩白銀,應該夠了”
魚田田接過銀子 ,出門去昨天的藥鋪還錢 ,她問老板多少錢 ,
老板說:“100文錢”。
魚田田不懂‘文錢’是什麼概念,拿薛洋給的一兩銀子付了錢,想了想,又抓了兩個療程的藥 ,
老板說:“好嘞,一共200文錢”。
魚田田看著老板拿起一個小秤子,秤了秤那塊銀子,然後拿起一把剪子剪了個角,再還給她 ,
老板笑眯眯的說:“來,找您的錢,您收好 ”。
魚田田看了一眼手中缺了個角的銀子,果然有錢就是爹,昨天都恨不得拿棍子趕人呢,今天就嬉皮笑臉的稱您了。
在街上逛了逛,看到沒有什麼好買的就回去了,一進門就往薛洋那邊看了看,他正靠著樹疊衣服 ,看得出來他很無聊。
薛洋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說道:“回來了,多少銀子呀 ?”。
魚田田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也嬉皮笑臉的回答他,甜甜地說:“老板說了兩百文錢,他拿一把剪子剪了一角,呐,還給你”。
說完把銀子扔給他 ,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甜甜的,八顆牙齒的笑,她看見薛洋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掛不住了。
薛洋看著她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
魚田田歪著頭笑:”在問人名字之前,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嗎?你先說,你叫什麼名字?”
薛洋:“我叫王二狗”
魚田田:“······”
薛洋:“你呢?”
魚田田:“我叫李翠花”
薛洋:“······”
此刻,兩人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男的穿著彆人家不要的爛衣服,褲子大腿處被撕開個大口子,包紮著傷口,原本束好的頭發已經東扭西歪,散落了不少,像個落魄難民。
女的一身21世紀的碎花睡衣,腳上一雙毛絨絨的原本是白色此刻已經發黑的兔子拖鞋,一頭長發已經燥亂打結,鬢角的頭發貼在汗濕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鍋灰的臉上,像個炸了廚房的瘋女人,兩人一個比一個滑稽狼狽。
‘唧唧~’啪嗒,一隻鳥從樹上摔下來,應該是被他們無語死了,哦,還沒死,又撲棱撲棱翅膀飛走了。
魚田田本來想著,他就算會答也是說個假名,沒想到居然假得這麼離譜,靠,把人當傻子嗎?哼,你不說我也不說。
他們就這麼默契地維持著這假得不行的稱呼。
薛洋又問:“為什麼救我 ?”
“看你可憐咯,一個人倒在路上,死了也沒人收屍,我就大發慈悲的把你帶回來了 。”
魚田田剛說完就後悔了,心裡忐忑不安 ,怕薛洋一個高興就把她殺了。
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薛洋愣了一下,繼續嬉皮笑臉:“真是多謝了,不然我就一個人死在路上了呢”。
這下輪到魚田田接不住話了,訕訕笑道:“不用謝不用謝,哈,哈” 。
太陽有點曬,魚田田走到樹蔭底下靠著樹坐著,
薛洋就在她旁邊,魚田田抬頭看著樹枝縫隙裡透過的光,很閃,很漂亮,有一點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魚田田仔細想了想,她是穿書了,但是不知道穿了哪本書,是自己剛寫了大綱的那本,還是《魔道祖師》,曉星塵和阿菁還沒有出現,難道,是因為他們沒有在路上遇見薛洋,就繼續走不來義城了嗎?
這也是一件好事吧?
曉星塵不來就不會死,薛洋也就不會死了,想到薛洋的結局,魚田田一陣心酸,攤開手掌變出了一顆糖,桃子味的 ,手伸過去給他 :“呐,吃糖嗎?很甜的。”
薛洋果然不拒絕,抬手就拿了過去,捏著糖看了看,就扭開包裝就丟進了嘴裡,點了點頭。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