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好吃,我真厲害。”魚田田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自己誇自己。
薛洋沒說話,但魚田田知道他也喜歡吃,因為,他吃的好快呀!
魚田田吃飯就很慢,她吃的多又嚼得久,跟同學一起出去吃飯,她基本上都是最後一個,現在看到薛洋這樣,吃的又快又多的,懷疑他會不會消化不良。
吃完早餐,魚田田去還香爐,她已經把裡麵的香灰倒了假裝用過的樣子 ,怕傷了老人家的心。
走出義莊,外麵還挺熱鬨的,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做生意了。
魚田田溜達到了藥館,往對麵瞧去,正巧看見那個婆婆正在開門,魚田田幾步上前:“婆婆,我來還香爐”。
“誒,姑娘來啦,不著急,不著急,進來坐會兒嘛”。
老婆婆打開門,魚田田看見裡麵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好可愛!
婆婆注意到她的視線,笑著說:“這是我的孫子,冬冬,來跟姐姐打個招呼”。
那奶娃娃一動不動,魚田田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自然,“唉”,老婆婆歎了一口氣,落寞的說道:“姑娘也注意到了吧,冬冬他不大對勁,自從他爹娘死後,是話也不會說了,笑也不會笑了,他從前是個多麼可樂的孩子啊”。
婆婆用袖口拂去眼角泌出的淚花,哽咽出聲:“冬冬五歲那年,村子裡突然來了群像中了邪一般的人,渾身都是屍臭,見人就咬,冬冬爹娘就是那時出事的,當著冬冬的麵,被咬得不成人樣了,打那時起,冬冬就不哭不鬨的,卻也沒再笑過了”。
魚田田神色複雜,婆婆說的那些中邪的人,應該就是走屍了,是最低等,也是最常見的屍變者,對於修行之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普通人而言卻也是十分可怕的。
魚田田摸了摸冬冬的腦袋,小可憐喲,在婆婆家坐了一會兒,她了解到,這裡的孩子沒有多少願意跟東東玩的,因為他古怪,不說話。
冬冬今年八歲了 ,但他發育不好 ,小小一個,還經常生病,顯得整個人又白又脆弱,像個嬌貴的瓷娃娃,婆婆日常做些雜役,來養活他們婆孫兩個,賺的不多,給冬冬抓藥花去了大半,很少能吃上點好的。
告辭了婆婆家,魚田田上街去逛了逛,幸虧出來前薛洋給了點錢,她買了兩根糖葫蘆,拆開一根吃,味道挺地道的,像以前在成都吃過的糖葫蘆,一個個又紅又大,裹滿了糖漿,舔得糖發膩了,就咬一口山楂,又酸又甜,好吃得緊。
魚田田沒有什麼要買的雜物 ,她看見了一家成衣店,進去逛了逛,她來這裡兩三天了,還穿著睡衣拖鞋。
她覺得大家看她的目光都不太正常,得趕緊買身衣服穿,一件件看過去,都沒什麼特彆的,一問價格五百文錢,乍一聽這數字,魚田田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衣服刺客,又想了想,‘文錢’好像不是一個很貴的單位。
看她神色有變掌櫃以為她嫌貴,就指著旁邊的布料說:“姑娘若是嫌貴,可以買布料回去自己裁”。
“得了吧,我哪會做什麼衣服呀”。
掌櫃微微遲疑 :“那……”
魚田田嫌棄地瞥了眼那些衣服:“有沒有好看點的衣服呀?就這些哪配得上我呀。”說完自戀的轉了一圈。
掌櫃看著眼前的人,雞窩頭 ,豬油臉,蓬頭垢麵不說,還奇裝異服,穿的不三不四,臉上掛著傻楞的笑,拿著不知道誰給的糖葫蘆 ,簡直就是個乞丐胚子 。
魚田田糖葫蘆吃到嘴外邊兒上了,臟兮兮的,看懂了掌櫃眼裡的鄙夷,也沒氣惱:“掌櫃你放心吧,我有錢,隻管拿些漂亮裙子”。
“哎喲,瞧您說的,漂亮裙子有,在後邊兒呢,您等著我給您拿去”。
魚田田看著掌櫃變臉跟翻書似的快,心裡一陣唏噓,好家夥!
掌櫃去後麵拿衣服了,夥計在這盯著呢,警惕的眼神時不時飄過來,好吧,她知道自己很奇怪。
魚田田在店裡逛了逛,挑了一雙白色的低幫棉布鞋,鞋底柔軟還算舒服,白色百搭,無論什麼顏色的衣服都能配。
掌櫃拿來了衣服吆喝道:“姑娘來看看,挑件喜歡的吧”。
魚田田左看右看,挑了一件鵝黃 ,一件草綠的,都是很清新活潑的顏色,版型也都不錯,不會顯得腰粗屁股大:“就這兩件了,還有這雙鞋子,結賬吧”。
“好嘞”。
掌櫃一看她還真買得起,樂嗬嗬的打包去了,衣服疊好 ,用一塊麻布包起,找來繩子打了個漂亮的結:“來,您拿好,客官慢走”。
出了成衣店,魚田田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
還要買點兒什麼呢?
可她什麼都不缺,中午吃點什麼呢?
薛洋這麼瘦,還是得吃點肉,
魚老媽子苦惱地想來想去,做個補點的湯吧。
從前,魚田田生病的時候,媽媽總會對燉一鍋濃濃的雞湯來補身子,雞肉軟爛,高湯入味,再加上枸杞、山藥、黨參等補品,身體想不好都難。
決定了湯,還得想些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