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延遞給他一個寬慰的眼神，讓他放心。

鬆延問：“這裡到學校門口還有多遠？”

“從教堂正門出去，是三教樓，往前是圖書館，再往前是行政大樓。”齊思然看向鬆延，“過了就是學校正門。”

“三教樓？”鬆延的眉頭越皺越緊，“平時在這裡上課的人多嗎？”

齊思然搖搖頭：“說不準。三教的一二樓是多功能教室，大多都是同外國合辦學院的學生，或者某些創業課程的學生在這裡上課——但他們上課的時間並不固定。”

“二樓以上呢？”

“不多。”齊思然說，“三教的使用頻率本就不高，三樓及以上都是為了應對期末考試教室不夠用的情況。”

李演向她投去奇怪的眼神。

齊思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截了當道：“我今年大三。”

鬆延點點頭，表示了解。

“我們走公路過去。如果三教樓情況不對，就往圖書館跑。”

李演不太明白：“為什麼？圖書館裡不應該也很多人嗎？”

“學校的課程一般安排在上午。”齊思然做出解答，“也就是說，除了在準備考研的學生以外，並沒有太多人——而且馬上到中午飯點了，人隻會更少。”

既然已經作出計劃，幾人便向校門口進發了。

鬆延走在最前麵，打開教堂的門。

他謹慎地踏出教堂，然後是竇鈺祺，接著是齊思然，最後是李演殿後。

四周安靜極了，陽光照在路旁的綠草叢間，竟然顯得有些靜謐。

他們來到三教的一側出口——沒有人，也沒有死而複生的人，樓道間寂靜無聲。

鬆延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加快腳步。

一行人順利通過三教大樓，來到另一個出口旁。

前方拐角處有什麼聲音。

鬆延停下腳步，身後的人也跟著停下。

一個喪屍從拐角處竄出，看見幾個大活人的存在，發出怪叫。

他向身後的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接著，鬆延手起刀落，將它慢慢放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然後，拐角處又竄出一個喪屍。

鬆延正打算如法炮製結果它時，一隊喪屍跟在它後麵出來了。

它們源源不斷地湧出。

鬆延倒吸一口涼氣。

他壓低聲音，用氣音賣力道：“跑——”

幾人繞過屍群，沿著公路向前疾速奔跑。

不遠處便是圖書館。

學校的圖書館修建得十分具有特色。

圖書館共有六層。它橫跨整條公路，並向兩側延伸，使得公路如同匝道口一般；其兩側各有兩個入口，位於建築的兩端。

李演率先拐進圖書館下的公路，然後便站在路口不動了。

他左看右看，最後竄進圖書館的樓梯，向上奔去。

鬆延正好奇，為什麼李演要往樓上跑。等他來到公路口時，他便明白了原因。

圖書館的陰影之下，道路的另一頭，密密麻麻站滿了喪屍。

剛抵達二樓，樓梯口的喪屍便向李演撲來。

他輕車熟路地解決掉一個，卻被另一個喪屍按住手臂。

在它下口之前，李演卡住它的脖頸，阻止它的貼近。

持刀的手緊緊貼在牆上，動彈不得。

可無論李演怎麼努力，也不能掙脫它的遏製。

一人一屍僵持不下。

水果刀紮進它的太陽穴。

喪屍貼著李演滑下，後方露出齊思然的臉。

底樓傳來屍群的吼叫聲。

齊思然向上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往樓上跑。

四人一鼓作氣來到四樓，溜進一間小屋。

屋裡是一張桌子和幾張沙發，陽光穿透玻璃照射進來，牆上掛著幻燈片所用幕布。此外再無其他。

齊思然主動道：“這裡是研修室。”

李演同竇鈺祺一起，將沙發和桌子推到門邊堵上。

他癱倒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道：“然後怎麼辦？”

“公路被堵住了，就算再回到一樓，也不一定能過去。”竇鈺祺打開窗戶，“我們從這裡跳下去——就直接是圖書館的另一邊了。”

“跳下去？”李演驚坐起，“可這裡是四樓。”

“沒問題。”鬆延朝下看了看，“我們可以依靠窗台外緣，以及空調外機爬下去。”

聞言，李演來到窗邊——窗戶上下兩側都有外緣突起，同空調外機交錯而下。

而且窗戶下方是綠化帶，柔軟的泥土和草叢位於其中。

看上去倒也不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