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所有人都是狂熱中的一部分……(2 / 2)

“目前,聯盟社會呼籲SK兩國通過對話解決爭端,以避免局勢的進一步升級……”

顧穗禾突然湊過來,問:“你會去嗎?”

我從那一片火海中驚醒,收回視線,問了句“什麼?”。顧穗禾說:“鳳凰啊。下周就開始參選報名了,這次你總不能再錯過了吧?這麼好的機會。”

S級陸戰部隊“鳳凰”每兩年麵向現役部隊選拔一次。在我入伍當年,正好就趕上了一次,儘管作為新兵入選的難度是公認的大,但那一次,我還是過五關斬六將撐到了最後一輪測試。

結果在最後一輪測試時,我的隨機題抽到了一個外骨骼禁用的射擊科目。

這個附加條件簡直是女兵噩夢,我沒過。後來聽監考的教官說,外骨骼禁用科目在題庫裡的比例還不到1‰,運氣是真的差。

那次落選後,很多人都替我覺得遺憾。但我其實明白的,除了自身實力不濟,怪不到任何外因上。沒有人能保證在真正的戰場上外骨骼就不會因意外或是什麼原因損壞,就算是1‰的可能性,特定情況下可能也是生與死的差距。

但兩年後,錯失第二次選拔,就連我自己也覺得遺憾了。

那一年,適逢某市承辦某聯盟級論壇峰會,我和一隊戰友負責配合當地特警執行國賓保衛任務。就在峰會開幕前夕,一次彩排中,由於調度失誤,移動了未安裝到位的燈架,燈架掉落,砸穿了舞台,造成了舞台下一個製冷用氨氣罐泄露。

當時現場有一百多名工作人員和演員群眾,場麵非常混亂,且不少離舞台近的人,出現了氨氣中毒的症狀。

我和戰友組織了緊急疏散,在人群撤到安全區域後,才發現少了兩個人,是負責獻花的小演員。事發時,他們就在舞台上。

於是我和另一名戰友返回了充滿氨氣的會場,在舞台的廢墟下,找到了他們。

兩個孩子幸運地都還活著,但失去了意識,嘴角掛著粉紅色的痰沫,這是重度氨氣中毒的典型症狀。如果不及時救治,可能會對呼吸係統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甚至危及生命。

我和戰友打算一人背一個出去,但到了具體操作時,發現其中一個孩子的腿被變形的鋼筋卡住了,鋼筋頂住了上方垮塌的舞台結構,如果挪動,孩子就會被壓在下麵。

情況危急,等不到專業救援了,我們在裡麵多待一會兒恐怕也要神誌不清,所以我們決定,由我的男性戰友把舞台結構扛起來一下,我負責把孩子用最快速度拖出來。

但沒想到舞台結構那時候已經受損得很厲害,在被戰友扛起幾秒後,它再次從中間斷裂了。

碎片從上方砸下來的時候,我把孩子抱在了懷裡。彆這樣……不要說是軍人,就是任何一個成年人,那種情況下也會做同樣的事情。我受力那一邊手臂抬不起來了,但當時,並沒有覺得太疼,後來才知道是肩膀粉碎性骨折。

小演員恢複得很好,沒有留下後遺症,我是不後悔的,何況這事還為我記了一枚二等勳章。

但當我拆石膏的時候,鳳凰的選拔也結束了。

又是一個兩年。這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再錯過,實際上,早在好幾個月前,我就開始逐步自己給訓練加量了。

但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這跟查謨加爾有什麼關係?”

“我偶然聽說的,傳聞啊,”顧穗禾壓低了聲音,伸出手朝上指指,“……有一個領土收複計劃,借查謨加爾爭端之機,即S國受與K國戰爭牽製的情況下,收複控製線以南的中線領土。一旦計劃成行,鳳凰極有可能主力部隊之一參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