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來啦,這次考試又是第一吧?”
剛到家門口的江逾白碰到了出門遛彎的鄰居,問好道,“李姨下午好,成績明天才出來。”
李姨感慨道,“我家小虎要是像你這樣懂事就好了,那我先走了。”
“李姨再見。”江逾白同她道彆後拿鑰匙打開了門,他爸媽這個點還沒有回來,自己煮了點東西吃過,然後抱著書包回了房間開始做作業。
江逾白習慣性的拿了時鐘放在書桌邊計時,他寫一份卷子通常不會超過三十分鐘,他從不會打草稿,一是廢紙,二是不需要,簡單的題一眼能看出答案,稍微有難度的也隻需要在心裡算算,江逾白在這方麵很自信,不需要驗證,他寫上去的百分之九十五的幾率是對的,至於那剩下的百分之五,就是那題超綱了。
每一個沒接觸過他的人都覺得他這一點太過自大,熟悉以後自然會知道這隻是因為優秀。
兩份卷子做完,江逾白蓋上筆蓋,看了眼鐘,四十九分。
一看窗外,正是黃昏時分,出現了平日難得一見的絕美晚霞。天空透著寧靜,飄著絲絲淡淡的雲,湛藍與火紅色兩色在天空中交相呼應,完美柔合,透露著獨有的深遂和清爽。
江逾白從書包裡拿出筆記本,翻開他最常翻的一頁,上麵寫著他的一直以來的目標:
上岸南城大學。
他選南大不為彆的,離家近,南城大學在國內大學算是前列,他並不想考什麼清大北大,太遠了。讀南大,隻要是應屆前五就能免學費還有大量助學金,這對江逾白來說是個非常大的誘惑。
他現在才高一,他還有兩年時間可以努力,雖說現在次次月考他都是第一,但這還不夠,九中隻是南城一所中流學校,其他學校天才比比皆是。他想要上南大就得付出比彆人更多的努力,因為他的家庭不能在這方麵給到他任何幫助,他想要家裡過上好日子就隻有學習這一條出路。
“安安,爸爸媽媽回來了,你吃飯沒呀?”門外響起一道溫柔的女聲,江逾白收好作業走出房間。
“我吃過了,明天開家長會,你們有時間嗎?”江逾白輕聲道,江天想了下,“明天周六,應該不會有太多人買早餐,我一個人忙的過來,你媽媽去給你開家長會行不?”
江逾白十分乖巧的點點頭,江天衝衛生間裡的妻子喊了聲,“老婆啊,你明天去給兒子開家長會嗷。”
“行!”林婉應了聲。
“來兒子,坐下陪爸聊會天。”江天拍了拍沙發,江逾白聞言便坐下了。
江天清了清嗓子,“安安啊,爸爸媽媽給你取小名安安就是希望你平安快樂,而不是希望你多麼多麼的有出息,你給自己安的膽子太重了,今天你們老師還跟我說你在學校太過努力,吃飯都在看書是不是?”
江逾白有些不好意思,“爸,隻是偶爾那樣。”“誒—該吃飯的時候就得好好吃飯,偶爾也不行,你不用有太大壓力,咱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供你讀書沒多大問題,適當的休息,勞逸結合知道嗎?身體最重要。”江天道,“需要什麼學習資料就跟爸說,你現在還小呢,不要老想著替家裡分擔,多跟人家小虎學學,他每天就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爸爸希望你也能那樣。”
江逾白定定的看著江天,緩緩道,“爸,能做你們的兒子我真的很辛運。”
江天:“哎呀媽呀,太肉麻了,你可彆整這些,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嗷,開開心心的,彆太有壓力。還有,爸爸愛你。”說完咻的回了房間。
江逾白看著江天“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像是麵上的一道漣漪,迅速劃過臉部,然後又在眼睛裡凝聚成兩點火星,轉瞬消失在眼波深處。
林婉把臟衣放洗衣機裡洗了從衛生間出來,沒見著江天,疑惑道,“安安,你爸呢?”
江逾白:“爸回房間了。”
林婉沒聽到他們的對話,更疑惑了,“平時也沒這麼早睡啊。”她坐到江逾白旁邊,拉起他的手,道,“安安,你馬上就十七歲了,正是青春的時候,就應該多出去走走,彆老一天捧著那個破書,我跟你爸不像彆的家長,我們隻希望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還有,我們不反對你早戀,隻要不做出太出格的事就行,看上了就追,你爸當時追我的時候我也還沒成年,整個學校的Omega都羨慕死我了,因為你爸當時真的很會,多跟你爸學學,啊。”
江逾白乖巧點頭,林婉滿意的笑笑,又問道,“明天家長會幾點啊?”
江逾白:“十點,媽你也早點休息吧。”
林婉看了眼衛生間:“行,媽一會兒晾完衣服就睡,你去睡吧。”
江逾白拉起林婉推著她往他們的房間走,“你快去睡,衣服我一會兒來晾。”
“啊好好好,那安安晚安。”林婉妥協,進了房間。
江逾白說了聲晚安就去洗漱了。
十分鐘後,洗完澡的江逾白帶著一身熱氣出來,毛巾搭在頭上,他敷衍的揉了兩下,手機彈出電話,他拿起接通。
“學霸學霸,我有道題不會做,你教教我唄。”是一個跟江逾白有點交際的Omega,對方是個學習派,不愛Alpha,他說他更願意和書過一輩子。
“稍等,我把衣服晾了。”江逾白道。
“好嘞好嘞!那我等你啊。”何遠語氣有些興奮。
晾完衣服,他汲著拖鞋回到房間,跟何遠打著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