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今天來麵試，不施粉黛的臉上隻畫了眉毛，其他啥也沒化，整個人清清爽爽、斯斯文文，上衣是勞夫拉倫經典白色五粒扣polo衫，紮進了淡藍色的小腳牛仔褲裡，露出一雙纖細的胳膊，手腕上銀色手表和黑色皮筋顯得手腕更加纖細，腳上蹬著一雙阿迪達斯綠標白球鞋，這一身既有女大學生的斯文氣，也有職場人的合適和得體。

嗯，是個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的女學生，李飛想。但是在讀學生這個身份還是讓李飛有些猶豫。

唐棠看得出李飛的遲疑，她無所謂，沒了李飛，還有王飛、劉飛、趙飛，她業務水平在線，這麼多年沒掉過鏈子，教誰都是教。這次，咳咳，主要是他們給的太多了。

唐棠的無所謂在李飛看來是一股對自己的自信。

“我看下你簡曆，你之前帶過幾個學生”李飛問道。

“差不多有30幾個，他們的姓名、家庭地址、高考分數、教學過程中的分數起伏都在我手裡這本檔案裡，您可以看下。”

謔，這個資料很翔實。李飛大小也是個公司的總，一年要經手大大小小幾千份材料。

看到這份內容翔實、邏輯縝密、有證可循、格式嚴謹的資料時，已經同意了一半了。

但還是對唐棠的學生身份有些芥蒂，作為一個學生有太多的後路，教的不好就回學校讀書，沒什麼損失。但馬嘉祺不行，一旦複讀考試失敗，接下來的後果絕對是李飛承受不了的。

“你介意我們簽合同嗎”，李飛慢悠悠地說，“如果小馬高考數學成績沒達到全省平均線，我們這邊會要求您賠償，當然了，要是達到了全省平均線，之前談好的酬勞加一倍”，李飛盯著唐棠的臉，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