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香水的過程過於中二和尷尬,略過不表。
“好聞嘛”,她抬起袖子聞了聞,“我昨天噴了噴衣服”,今天就直接穿出來了。
任銘笑笑,“好聞啊,小姑娘到捯飭點這個多好呢,天天在實驗室裡悶著不見太陽,很容易傻掉的”。
這個學生有和她一樣從底層拚出來的闖勁兒,任銘在唐棠的身上看到了他自己。
他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從一堆拿著申請的學生裡挑中了唐棠。
“走,你請吃飯”任銘大氣一揮手。
“今天不行,我有個學生”唐棠撓頭,“本來定的是明天,他時間安排上有點衝突,今天得給他上課,要不進度趕不上”
任銘...任銘無語,“兩個月我回來就是這個待遇?”,他氣得倒仰
唐棠熟練的安撫他,“哎呀,未來一個月咱倆都在一塊呢,接下來你食堂我包了,雪碧話梅小排管夠”一邊說著,一邊打了個出租車把任銘塞進去。
雪碧話梅小排是他們食堂的新菜,聽起來很魔鬼,其實挺好的吃的,就是比較難搶。
“...哎呀知道了,明天早上把你這段時間學的東西拿上,我看看你的進度”任銘從車窗探出頭來,朝她喊。
“...”啊,被抽查作業哪怕是她大三了心都會痛一下的啊
北京的補課地點定在唐棠公寓。
一個是北京粉絲太多,唐棠進進出出公司不方便;另一個是唐棠和唐媽媽暫住在清華附近的教師家屬院,安保設施及其到位,一般私生粉絲進去就會被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攔下。
“月月,你住幾樓”馬嘉祺在樓下給唐棠打電話。
道旁的梧桐和合歡樹安靜的站著,身邊是時不時走過的路人,路人對他沒有投以太多關注,大多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這個家屬院裡是他少有的安靜時刻,身邊沒有成群的工作人員,也沒有無孔不入的粉絲,他站在樓下感受到了一陣輕鬆。
馬嘉祺今天就穿了一件襯衣,在9月的北京覺得有點涼。
唐棠探出頭,在家裡她帶上了黑框眼鏡,沒化妝的素顏很居家,“這裡!”熊孩子還直接叫月月了,三樓的唐棠邊對他揮手邊偷偷腹誹。
出乎馬嘉祺的預料,家屬院外麵嚴肅安靜,唐棠家裡溫馨又簡單,客廳裡沒有茶幾,一片大大的毛絨地毯,電視櫃後麵是整整一牆的書,靠窗的旁邊放了她的書桌,書桌上也歪七扭八的擺滿了書。
屋裡小心翼翼的走出來一隻胖胖的英短純黑貓貓,探頭探腦躲在門口看他。貓廁所上貼的是去年過年貼的小對聯,整個屋裡都是生活氣息。
今天唐棠穿了一身白,白色正肩短袖,白色牛仔褲,白色拖鞋,帶著個黑框眼鏡,頭發紮了個馬尾。
她正準備彎腰給馬嘉祺拿雙新拖鞋,小小的背影很乖巧,馬嘉祺眼睛微眯,骨子裡帶點強勢和大男子主義的他吃這一套。
直到他看到唐棠手裡的拖鞋,眉毛微微一跳,本來唐媽媽想買個藍色格子經典拖鞋,唐棠惡趣味的買了個粉色小兔子,但是42碼的粉色大兔子就沒那麼可愛了。
馬嘉祺氣笑了,“你這是,早給我準備好了呀”他盯著眼前這個一周沒見、也沒給他發微信,倒是在朋友圈裡和小夥伴玩的挺好的小混蛋,眼睛一時間沒舍得移開。
唐棠的圓圓的眼睛眯起來,笑嘻嘻語氣可愛“對呀,家裡沒有多餘拖鞋,我媽特意給你買的”
唐媽媽出門跳廣場舞去了,家裡隻有他倆。
馬嘉祺一邊盯著唐棠笑,一邊把手裡的拖鞋慢慢拆開。
唐棠被他盯得有點臉紅,轉身說“我給你倒杯咖啡,太晚了你彆打瞌睡”,就沒出息的快快的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