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讓唐聆骨一愣。

他伸手摸摸小少年的頭，說：“無論過去如何，你現在就是我的徒弟。誰也無法改變。你可以生氣，可以怪她，可以埋怨我。”

“師父是好人。”宋榭兩隻手背在身後，有些彆扭。

“那澄心呢？”唐聆骨問。

小少年不回答了，隻是小手一個勁地揪著衣角，眼神緊張地望著假山的方向。

“他莫不是喜歡上那個死丫頭了吧。”一道冷聲插進來，宋榭嚇了一跳，卻見唐聆骨不緊不緩地起身：“回來了？”“嗯。”薛雁知跳下院牆，還背著裝滿了蔬菜的大竹簍，配上那張冷臉多少有些滑稽。

“他惦記你家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薛雁知毫不留情地戳了戳宋榭的額頭，“加把勁啊小子，替我解決了那個禍害。”說罷他有意無意地瞥了唐聆骨一眼，“死丫頭成天就是師父長師父短，黏人得緊。”

宋榭茫然。他想問唐聆骨，剛一抬頭卻好像就被扼住了脖子。

後者正笑得一臉溫柔，桃花眼裡是永不乾涸的春風醉意。

“胡鬨。”他聽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