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因為他們是我的屬下,您是我的師父,我才能在您麵前暢所欲言,在他們麵前……不對啊,師父您也不和我說您在想什麼啊!所以我這應該是和您學的!”
老道士被越說越覺得是如此的林宸噎住了,他有點卡詞的敲了敲林宸的小腦袋,歎氣,“師父都活了很久了,你才活了多久,這人呢,要活的舒服,就不要心有不暢,耽誤修道成仙啊!”
林宸努了努嘴,“那師父你什麼時候成仙,我要修煉多久能成仙?”
老道士對著林宸瞪了瞪眼,“你沒聽他們都叫我老人家老神仙?你嘛,再修煉幾十年,能不能成就知道了。”
林宸好奇的準備繼續問,就被老道士閉著眼擺了擺手,讓她彆整天沒大沒小的,天機不可泄露,然後就把林宸趕去抄書去了,嗯,就是林宸以為的醫書,林世子說的那些武林秘籍,除了這些,還有各種道經。
師父總歸是師父,本質上是個乖孩子,對著長輩都是孝順為主的林宸走到她習慣的位置,把所有的書翻了一遍,找出《道德經》翻開擺好,這是她的習慣,先抄這本,然後再抄其它,總會覺得腦子會變得很好使,好使了,就會每次都有新的收獲。
抄書對林宸來說就是一個靜心修心的過程,心情平靜了,有些久久不能想通的事可能就在某個瞬間就想通了,也有可能某些不能做決定的事在某個瞬間就做出了決斷,這些經典總是會給人長腦子。
在抄書抄到第三天,把《莊子》抄到的盜拓的時候,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不管她的四個屬下是如何思量的,她依然不認同為她好的理由而隱瞞她事的行為,最重要的是,這個時代雖然每個人在律法上都是自由人,沒有為奴為仆一說,但是她身為皇族排位前幾的大佬,除非他們要換個係統工作,那就可以無視她的想法。
可是觀其言察其行知其心,林宸很清楚的知道四人沒有跳槽的想法,既然如此,他們在外麵看來就是一個整體,她這個老大代表的是他們這個團體的整體利益,那就更要好好交流,以免堡壘從內部崩塌的情況出現。
自己想明白了,林宸繼續安靜的抄書,直到把莊子抄完,又陪著師父度過了悠閒的一天,難得的陪著師父做了晚課,次日早起又陪著做了早課,才在老道士了然的目光之中和他說,這廚王爭霸要進行到最後的階段了,她要去出題。
這當然是真的,作為廚王爭霸賽最大的讚助商,出個題這個要求絕對不過分,甚至八皇子都覺得過低了。
這一次的廚王爭霸賽經過從秋到冬,為期三個月的時間,總算是要進行到最後,到現在這個階段,海選的已經隻剩下了五個廚子,在海選的過程之中,每次都會發出一千張特製的牌子,持有牌子的人隻需交十文錢就可以進入賽場吃遍全場,到最後,可以把牌子扔到覺得最好吃的那一家的投票箱裡。
這種不記名的方式讓整個汴京城都轟動了起來,這種和蹴鞠比賽、圍棋大賽以及這幾年出現的各種比賽模式都不一樣,是第一次讓他們身臨其境親身參與的比賽,為了拿到這塊牌子,有很多勳貴官家少爺小姐直接派人廣撒網的在那兒排隊,就為了保證有一塊牌子能到他們手裡。
就因為這塊牌子,京裡還來了攀比,為此領到牌子的人有好一些還靠著轉讓牌子小賺了一筆,不過這些事,作為主辦方的和順樓都懶得管,一方願打一方願挨的事,雙方都是自願,就是找衙門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對。
更何況,他們辦的廚王爭霸需要的是評委,至於評委是什麼身份,隻要不影響賽事的進行,也犯不著上綱上線的,一切的第一次都是為了以後的每一次打樣,這一次暴露出的問題,都是要等下一次進行更好的完善的。
雖然身處皇宮的道觀,但是並不意味著消息的閉塞,每天除了抄書,林宸也是會跟著師父去道士們進行研究修行的地方溜達一下,在那裡,看起來個個仙風道骨有高人風範的道士也是有八卦之心的,再兼之道士進出的地方,高門大戶有之,鄉間市井有之,各種消息在他們裡麵進行流通,透過他們的八卦,完全就可以把整個京城的動向掌握在手中,有時候林宸都在想師父要是認真點,雖然可能有點滯後,這天下事有啥不能知道的?
唯一有點尷尬的恐怕就是作為老道士的徒弟,輩分太高,導致就是頭發胡子雪白的道士也要對著她稱呼師叔或者師叔祖,不過尷尬這種事,經曆的多了,就淡定了。
這些老道士中道士小道士都屬於研究人員,其實好像在華夏,道士本身就是最早的科學研究者,林宸跟著師父在道士圈裡混的久了,她都有一張貨真價實的度牒,就是那種穿上道袍就是真道士的那種——這個可不是她的國師師父給的,是某位不能透漏的正一派輩分挺高的道士給的,師父知不知道林宸是不清楚的,但是她挺喜歡那張度牒的,曾經在趙青麵前顯擺過,把他羨慕的差點沒流口水。
彆看趙青現在是明親王王夫,即使在道士圈裡有修道好手的名聲了,還是個在家的居士,說他是道士,還真沒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