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騰不出手開門,正要喊讓外麵的蟲等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
薑禹舒看到那隻蟲逆著光站在門口,看不清臉上的五官,修長清雋的身形顯得整隻蟲更加挺拔,淨身高應該有一米八往上,這個世界的設定便是軍雌要比雄蟲高許多,薑禹舒穿身的這隻雄蟲的身高也隻到雌蟲的下巴。
一身墨綠色軍裝穿在身上,顯得雌蟲俊美堅毅,一絲不苟的大衣裁剪地工整合身,修長的黑靴包裹著筆直的小腿,來蟲還背了一根長條,薑禹舒卻不知道用途。
“你、你好,”薑禹舒驚訝於這隻蟲竟然能把他家的門打開,不過還是有禮貌地打招呼。
維修斯在見到薑禹舒的第一秒後瞳眸收縮,臉上的麵無表情被驚訝替代,這隻雄蟲為什麼會在他家裡,但隨後聯想,他的財產已經全部轉給雄蟲,現在能出現在這棟彆墅裡的雄蟲,隻有那個退婚的雄蟲。
所以這個美食博主其實就是他的雄主……
維修斯完全不能把直播間裡的雄蟲和那個雄蟲放在一起對比,他沒想到表麵上看起來溫潤無害的雄蟲,居然還會搞表麵一套背地一套。
可就算是這樣,維修斯仍舊毫無選擇,他隻能壓著性子來給雄蟲道歉,他要把自己的態度放在最卑微的位置,去討好祈求得到雄主的原諒。
維修斯掩下眸中的情緒,默默將背上的荊條捏在手裡,走到雄蟲麵前,緩緩跪了下去,將手裡的荊條舉過頭頂,聲音沉在地裡:“請雄主懲罰我,是我錯了。”
薑禹舒心猛得一跳,還未搞清楚這個雌蟲的身份,他就主動跪在自己前麵,請求懲罰他,薑禹舒大腦宕機了一會兒,連忙退了兩步:“不好意思,我不能懲罰你,你還是趕快起來吧。”
維修斯緊抿著唇,不知道雄蟲想乾什麼,他隻能忍住羞恥,道:“是我沒能讓雄主滿意,在雄主主動簽訂婚約後沒能及時回應雄主,請雄主懲罰我。”
薑禹舒這才明白,眼前這位就是他要退婚的那位雌蟲,他垂眸看著維修斯,細白的脖頸上有紅腫的痕跡,一直延綿往下,被軍裝衣領覆蓋,但薑禹舒敢肯定,衣服下麵的傷痕肯定更讓人觸目驚心。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總是要自己責罰,但薑禹舒是絕對不可能打他。
頓了兩秒,維修斯還是沒有起身的跡象,薑禹舒隻好道:“把衣服脫了。”
維修斯斂眸沉默,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將上衣脫掉,把削薄的脊背露給雄蟲。
脫掉衣服打,應該更順手,他剛剛就應該要想到,而不是要等到雄蟲提醒。
看到雌蟲的脊背,薑禹舒忍不住呼出聲。
維修斯剛從戰場上下來,身上全都是重傷的痕跡,新傷舊傷參雜在一起,白皙的脊背變得觸目不堪,大片刀傷橫列,血肉模糊,充滿疤痕的脊背看起來猙獰難看。
就這樣還要雄蟲懲罰,簡直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維修斯聽到薑禹舒嘶了一聲,低聲道:“對不起,雄主,嚇到您了,我還是穿上衣服讓您打吧。”
薑禹舒不是這個意思,要是維修斯此時回頭,便能看到薑禹舒眼裡的心疼與憐惜,雌蟲身上的傷絕對沒有上過藥,雌蟲從來沒有用藥的權力,在被雄蟲虐待後也隻能自行恢複,雌蟲的恢複能力極強,但一旦被雄蟲按上抑製帶,身上的傷痕便很難恢複。
雄蟲喜歡看到雌蟲受虐的樣子,那樣的傷口隻會讓他們更加興奮,體內施虐的因子暴動叫囂。
可薑禹舒絕對沒有這種癖好,他翻箱倒櫃地從空間裡找出藥膏,將清涼的藥膏塗滿指尖,而後溫柔地對雌蟲道:“我來給你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