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穿越了。
原來世界的簡時因為做好人好事救人而遭遇車禍,當然,簡時更想稱那場事故是她的無妄之災。
簡時自從出生起體質就異於常人,她能看到一些彆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天,簡時由於工作太忙,精神有些疲憊倦怠。所以在她看到正在馬路中央毫無自覺地走路的男人時,她看到不遠處一輛汽車正疾速飛馳而來,她沒來得及仔細分辨,身體已經搶先衝了過去。
然而,就在她的手觸碰到男人時,她的手指尖竟然就這樣輕飄飄地穿透進了男人的身體。
那一瞬間,簡時心裡暗道不妙,可是,她已經來不及再想其他,下一秒身上就傳來被猛烈撞擊的劇痛,她像一隻被折翼的飛鳥,在空中劃過一道壯烈的弧線後重重落地。最後一眼她隻來得及看到男人轉過來的臉,那是一張冷漠的古井無波的臉。
等她恢複意識後,發現自己正處在一片夢幻的神秘空間之中,身體輕飄飄的。她正被一片星河包裹其中,那些星星點點仿佛觸手可及,可讓她失望地是,那些星星看似很近實則很遠,她無論如何也觸碰不到。
她看到了間接導致了她死亡的男人。男人依舊麵無表情,毫無波瀾的雙眼這樣看著她。
簡時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是極其憤怒的,然而她正身處的神秘空間卻讓她意識到男人身份並不普通。於是她平複下怒意,冷靜問男人,道:“你是什麼人?”
出乎意料的,男人很快給了她答案,“我是這一方天地的主人,今日隻是心血來潮出去走走,沒想到出現你這個意外。”
簡時聽到他這般高高在上的回答,登時有些惱怒,冷笑一聲道:“怎麼?你是打算補償我嗎?”
男人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說:“你命不該絕,隻是你本來的身體損壞的太嚴重了,我會為你尋找一具新的身體。”
他自顧自地說完,仿佛隻是在通知簡時。她不待簡時做出反應,就轉身自顧自忙了起來。
簡時簡直要氣笑了,這是哪來的奇葩啊!都不會聽人話嗎?
之見那個男人抬手一揮,漫天星辰按照一種特定的順序排列了起來,像是在做某種推演。
“咦?”男人語氣有一絲絲驚訝,不知是發現了什麼。他回頭打量了簡時一眼,隔空將簡時抓了過去。
簡時隻覺得眼前一黑,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再一次恢複意識後,簡時感覺自己的頭要痛炸了!而與此同時,一道女孩子尖銳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這是到哪了?”她痛苦至極地想,“那個男人這是在報複我吧,我是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嗎,至於讓我這麼遭罪!”
“我警告你,蘇師兄是我的。你最好離他遠點,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去勾搭他,我就打死你這個狐狸精。”一個女生用尖利的嗓音說著尖酸刻薄的話。
另一位女生一隻手捂著臉,另一隻手被鉗製著,她低低地抽泣著,小聲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
簡時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望過去。
“你最好沒有,哼。”女人一把甩開她的手,轉過身,看到躺在床上,頭上頂著亂七八糟的繃帶,一臉茫然,正看向她們的簡時。她一瞪眼,怒斥簡時,“看什麼看,醜八怪!睡你的覺去。”說完,她卻自己推門走了出去。
簡時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沒被人叫過“醜八怪”,她一時愣住了。
而此時,那個原本正在哀哀哭泣的女生用帕子輕輕擦乾臉上的淚,朝那個趾高氣昂的女生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關上門,扭著身子來到一旁的梳妝台前往臉上撲粉補妝。剛才委屈無辜的神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勢在必得。
她從鏡子裡看到簡時看過來的眼神,眼波流轉,衝簡時一睨,嗓音輕柔道:“傻子,快躺下睡覺。”
簡時:“……”
簡時用被子蒙住頭,無語至極。
剛來就看到一出好戲,還被她撞破這兩個,不,是屋裡這人的真麵目。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不過,這倆人一個叫我醜八怪,一個叫我傻子……這著實是過分了。
不過,我來到這具身體上,那原主去哪了?……
簡時一想到這裡心裡混亂極了。她並不想去傷害無辜的人。但是,已經發生的這件事不是她能決定和改變的,所以她隻能好好的活在當下。
對麵梳妝台前的女人已經補好了妝,她打量著鏡子中自己紅腫可怖的臉頰,楚楚可憐,滿意一笑,推門走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簡時一人,她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間不大地屋子,房間裡擺著四張床,分成兩組,每麵牆各擺靠著兩張,同一麵牆的兩張床中間放著一副半高的櫃子;屋子正中間放著一張厚實的四方桌,桌上擺著一套茶具;其他的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私人物品。
看樣子這是一間學校宿舍。
簡時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她有一個習慣,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她都要了解關於這個地方的具體情況。
可惜,她隻是稍稍移動,她的頭就像要炸開一般,疼得她眼前陣陣發黑,直接疼出一身的冷汗。於是她隻能打消要出去的念頭,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養病。
也許是因為傷病的原因,她這一覺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