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弗糴感覺到不妙,她顫抖著手觸碰手機屏幕,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內容劉弗糴很熟悉,是胃癌確診的病曆,病人是她!
眼淚就那樣突然流了下來,劉弗糴雙腿發軟,直接坐在地上。小男孩很害怕,但很懂事的給劉弗糴擦眼淚:“媽媽不哭,軍軍保護你。”
劉弗糴的眼淚流得更凶了:“軍軍乖,我不是你媽媽。你媽媽在哪,我送你過去。”
小男孩軍軍眼神迷茫了一下,又轉為清澈:“姨姨,對不住,我認錯媽媽了。我媽媽在哪,軍軍也記不得了。”
“彆怕,等姨姨報警,警察叔叔會帶我們回家的”,劉弗糴擦乾眼淚,用手機撥打110。無論撥打幾次,都是提示手機無信號。
怎麼會,手機上明明顯示信號是滿格。劉弗糴驚恐不安,她大聲的質問:“是不是你們屏蔽了信號,為什麼我撥不通。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綁架是犯法的,知道嗎!”
綁架,木慕安知道這詞。
“不要冤枉我,是你們自己走進來的”,木慕安反駁:“異九齋是生死一線之地,隻有將死的人才有機會進來這裡。”
“…..你在說笑吧,我怎麼可能快死了”,劉弗糴說:“就算我確診了胃癌,又不是晚期,隻要配合治療就行,再花錢請營養師調理身體……花錢…..”。
劉弗糴越來越恐慌,她不想死,想活:“放我們出去。喊你們負責人出來,我要投訴你們。門外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是不是你們故意整出來嚇唬人的!”
提到門口那些奇形怪狀,木慕安委屈了:“那是你們帶來的東西,心之恐懼化為異形。我們異九齋是正正經經的地方,怎麼會有那樣奇奇怪怪的東西。”
軍軍悄悄探出頭,實誠的說出心理話:“木頭姨姨,你長得也奇奇怪怪的。”
這孩子,說什麼大實話。劉弗糴捂住軍軍的嘴,陪笑:“孩子還小,不要與孩子一般見識”。
木慕安不理解了,初見那個比她長得高的軍軍是孩子嗎!瞅瞅躲在劉弗糴身後的軍軍,木慕安恍然大悟,是不是孩子看得是個頭吧。軍軍現在是小個子,所以是孩子。等他變回大個頭,就不是孩子了。然後她在和軍軍計較,哼,說她長得奇奇怪怪,她可是會記仇的!
“那個,木小姐,你說門外那些怪物,是我們帶來的。怎麼可能,我從未見過那些東西。木小姐,可能我的訴求你沒有理解,你讓你們負責人出來,我和他談。”劉弗糴不相信聽到的,看到的一切,太荒謬了:“如果再不讓你們負責人出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看見我的指甲了嗎?我的指甲很鋒利的,劃在你臉上會很疼很疼。”
木慕安歪頭想了想,原來是不相信她說的話。早說呀,她有辦法讓她相信。木慕安右手伸進燭光裡,手指並攏做了個捏的動作,一隻長滿黑色斑點的胃就被抓了進來。
這是剛剛追著自己的東西,劉弗糴認出來了。剛才一直被追著,她沒有看得仔細。現在她仔細看看。這隻胃形態的怪物,身上的黑斑是一個個漢字,正好是手機裡病曆照片的內容。
胃怪沒有腿,嘴很小,長著無數隻細長的軟管,它的軟管向劉弗糴伸展著,似乎要將她捆起來,然後用尖尖的利牙一口一口的咬碎。
“心之恐懼化為異形”,木慕安說:“劉弗糴,胃癌,你害怕。”
軍軍見胃怪被束縛著,膽大的上前踢了一腳,然後回到劉弗糴身邊邀功:“姨姨彆怕,軍軍打怪物,把他打跑。”
劉弗糴誇獎了一聲,然後拽緊軍軍。她仍然有些質疑:“門外所有的怪物,都是我恐懼的。不可能的,我從小膽子就大,怎麼會有那麼多恐懼的東西。”
“心之恐懼化為異形,為什麼恐懼之物如此之多,問問你自己”。木慕安揮手:“想要活命記住我說的話,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下一次你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