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記得你把我救出來後,給我灌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就把我丟在麒麟山的靈脈處養傷,我昏睡了一百年,身體才自愈好,不過修為卻損失近半,醒後看了你留的訊息,讓我安心閉關直至恢複再與你彙合。
於是我便又閉關了一百年,出關就收到了你的紙鶴傳書趕了過來,隻是沒想到……”不棄一邊說著,一邊用一言難儘的目光打量著不負。
不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轉瞬間便恢複男裝,黃色道袍,黃色發帶,眉眼精致,嘴角含笑,儼然成了一名仙風道骨的道士,明明是同一個人,卻無法讓人把他跟剛才的美人聯想到一起。
不負愜意地抿了一口茶,“就知道你對這兩百年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給!”不負說著扔給不棄一個玉牌,“裡麵記錄這兩百年內三界發生的大事,注入法力便能看見裡麵的文字。”
不棄握著玉牌,閉上眼睛接收裡麵的信息。
不負手指敲打桌子,似笑非笑,他已經預料到師兄看完後是何表情。
果然,不棄驀地張開眼睛,握著玉牌的手正預收緊。
“當心,彆捏碎我的法器!”不負及時提醒,玉牌這才幸免於難。
不棄鬆開了玉牌,眼神複雜地看著師弟。
腦海閃過剛才看到過的文字‘天界無妄戰神為救師兄法力儘失淪為凡人,其師兄對他不離不棄,一同歸隱,不知所蹤……
天界眾仙搜尋無果,留二人神格,待二人歸來……
巨威武神與新任鬼王交手,未出三十回合大敗鬼王,天帝加封戰神……
鬼王在位百餘年,眾鬼萬心歸一,鬼王設立鬼寮,訓練鬼卒管理冥界……
自上任戰神失蹤、新任鬼王繼位後,除鬼王與巨威戰神交過一次手外,仙冥兩屆再無戰爭,享百年和太平……’
“這莫不是假的?”什麼淪為凡人,什麼一同歸隱,什麼兩界太平,再說仙冥兩界紛爭已久,又豈是如此容易平息的。
“師兄,我練的這件法器叫言令,會自主記錄三界眾所周知的重大時事,內容雖有些不實,但並不全然是假的。
不過,竟不知在彆人眼中,師兄是為了與我‘私奔’才失蹤了兩百年,你若現在回了天界,他們會不會說你生性薄涼,拋棄於我,哈哈哈……”
不棄無語地看著他,不負似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便收斂了一些,他以前雖然也經常跟師兄開玩笑,但從不會這麼過,兩百年不見師兄,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不負正了正身形,喚了一聲:“師兄?”
不棄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師弟,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歎了一口氣:“所以說,上麵說你法力儘失,淪為凡人也是你刻意為之了。”
不負拿起筷子,又吃了起來,“這事是真的。”
不棄掃了一眼不負,淡淡道:“哦。”
“咳咳咳,師兄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現在一點法力都沒有了,你好歹做一個吃驚的表情啊!”不負看著師兄又掃了一眼自己的全身,倏地明白了。
“師兄莫不是忘了,我一直穿著我煉製的法衣——隨心。
我現下雖無法使用法力,但是可以使用內力,而我的法寶都是以我神血為引煉製而成,早與我心靈相通,隻需我稍稍用內力催動精血便可使用。
隻不過法寶需要法力加持,須得事先注入法力或是吸收一段時間的天地靈氣。”
隨心,乃不負為戰神時煉製的法衣,穿上隨心可男可女,可仙可鬼,且不易察覺。
不棄經過他這一番講解也是才想起來隨心的存在,不理解師弟的變化術明明已經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法力也幾乎無人能敵,根本無需借助法寶的力量,卻不知弄這麼多千奇百怪的法寶做什麼。
看著師弟不似玩笑的神情,不棄的臉變得認真起來,師弟雖然有些頑劣,卻不會在此等大事與他開玩笑,難怪師弟剛才收不到他的靈力傳音,師弟法力一直深不可測,平時看不出深淺,以至於他到現在都沒有察覺。
“你把我扔在天山後究竟發生了何事?”不棄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