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往這邊掃了一眼,“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鬼卒答道:“此女鬼突然從天而降,來曆不明,看青燈倒像是新魂,可能是傳送時出了什麼差錯,掉落到這裡來了。”
“乖乖,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莫非是老祖宗聽到我的祈求,顯靈了!”
‘……不是你老祖宗顯靈了,是我顯靈了。’
阿大對眾鬼卒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待他們都走後,阿大仔細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不負,“阿二,先扶她起來。”
“得嘞。”阿二說完,便笑嘻嘻地一把拎起了不負,“嘖嘖嘖,這女鬼生得當真絕色,恐怕天上的神女都不及她一半好看。”
不負不以為意,想當初偌大一天庭,確實找不出一個比他相貌出眾的神女,之所以一直戴著麵具,一是怕她們擋路,二是怕她們自卑......
“阿大,我看她就行,鬼母一定會喜歡,鬼母高興了,主子肯定也就高興了,也許就會把找人的事放放了。”
阿大看著阿二眼裡燃起的熊熊烈火,不免有些失笑,自他們跟了王上開始,王上就一直吩咐他們派人去人間尋兩個人,但至今一無所獲,也不怪阿二會如此。
鬼王在找誰?難道是要找他爹來個一家團聚,他爹應該轉了不知多少世了,也早已沒有過往的記憶,那是在找誰?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被阿大打斷了思緒,“你怎麼死的?”
阿二拉了一把阿大,“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懂不懂憐香惜玉!我來問!”
阿二轉過頭,亮起了招牌微笑,“小姐姐,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麼死的呢?”
“……”有差嗎?
不負似乎回憶起了不好事情,迷茫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憤恨,又慢慢釋然了,後又轉而悲傷,漸漸低聲嗚咽起來,若不是鬼沒有眼淚,她現在估計已經淚流滿麵。
作為鬼王的近衛,自然是見慣了大場麵,可是這樣情況還真是第一次見,阿二在一旁乾著急,不知怎麼安慰,這可比嚴刑拷打難,而阿大卻冷著一張臉,沒有表示隻待不負慢慢平複。
不負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哽咽道:“我本是將門之後,父親在我八歲那年不幸戰死,沒過兩年母親也抑鬱而終,好在管家念及父母親舊情,將我撫養長大,請人教我識字習武,我也安穩的度過了幾載。
可後來外敵入侵、國破家亡,因父親曾斬殺敵方首領的一名皇子,他一直記恨在心,想讓我償命,可見到我後又垂涎我的美貌,以我將軍府僅剩十幾人的性命要挾我,逼我就範,那些人都是我的親人,我怎麼可能棄他們於不顧……”
阿二緊握拳頭,神色嚴峻,“所以你?”阿大看著阿二的反應挑了挑眉。
不負繼續道:“我假意答應他,暗中在他酒水下了藥,偷了他的令牌把將軍府的人救出,把他們安頓好後,一人獨自引開追兵,在逃亡路上墜崖而亡……”說著又抹了兩把不存在的眼淚。
故事是真的,隻是那將軍小姐跳崖後被他所救,已經改頭換麵,世人也都以為她已經香消玉殞,就算鬼界的人去查他的身份也隻會查出相同的結果。
“這個殺千刀的,等他下來,我非弄死他不可!”
阿大、不負:“……”
阿二突然回過味來,“不,我的意思是讓他魂飛魄散,鬼都做不成。”
“你不恨?”這句是阿大問的,一般這種情況下來的大多都是厲鬼,像她這麼看的開,要麼是真豁達,要麼就是裝的!
“我為何要恨?成王敗寇,自古有之,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與他人何乾,況且冤冤相報何時了,徒增孽果罷了。”
“你這小女子,見解還挺獨到的,阿大,就她吧!”
‘你不覺得有些可疑麼?’阿大傳音道。
‘是有那麼一點,不過有咱倆在,她這麼弱,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我回頭仔細查查她的身份,感覺她不像在說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