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懵了,全屋的氣氛降到了冰點,隻有二舅媽先反應了過來,她冷著一張臉就開始破口大罵。
“意意沒有你這麼糟蹋人的,你怪你弟沒好好送你我也理解,也罵他了,但是你不能誣賴人啊,這是自己差點被糟蹋了還不夠,還糟蹋我們孩子。”
“就是他,”商擇意躲在媽媽懷裡,整個人都不受控製得發顫,又氣又怕,為什麼要指責自己呢。要是當時自己沒喊,要是沒人聽見呢。
“你血口噴人你!”二舅媽也惱了,拉著自己孩子想要走。
這時媽媽懷裡商擇意整個人激動到扭曲痙攣,她的腿控製不住地抽筋,哭到彆人根本聽不清她說什麼。隻有抱著她的媽媽聽清了,她在說媽媽就是他,就是他,他抱住我,他還打我。
這時其他人男人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爸爸一下擋住了大門,而大表哥一把薅住了孫軍濤的領子。
“是你嗎?!”
孫軍濤眼神閃躲,明顯要被攻破防線,大表哥一拳就打了上去:“是不是你!就是不是你,這一拳你也不虧!”
這一下孫軍濤沒反抗,卻是惹惱了二舅媽,她一把就薅開了大表哥,把自己兒子護到了身後。
“乾嘛呢你,孫軍安你乾嘛呢你,家裡大人是都死絕了嗎輪到你出頭。合夥欺負人是吧,這是看我們家在外地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過次年就合夥欺負我們是吧?為了老頭的那點東西,這是算計好了都,怪不得你媳婦一直攛掇著讓我們濤去送她。”
一聽這話表哥更急了,這就要和自己嬸子比劃比劃。二舅趕快去攔住他,這一攔二舅媽更上勁了,直接就破口大罵:
“我告訴你,你今天還想動我?你動我一下,你們家都不夠賠的,合夥欺負人是吧,行,大過年的咱也不留臉了,老頭看樣也沒幾年活頭了,今天等老頭醒了,這個老房子就得馬上分,我們家必須要一半,不把我那一半給我,就都給我滾,我從今天開始,就住裡麵不走了。我看誰敢趕我。”
“你們家養老人一天了嗎,現在張嘴閉嘴就是拿一半,還看誰敢趕你,我倒是要看你還能不能進我家門。”
矛盾的重點就這樣被轉移了,隻有商擇意在媽媽的懷裡哭得喘不上氣來。
“行了,你們願意怎麼分老人的房子是你們姓孫的事,給我出去吵,孩子剛嚇著,你們就在這吵吵。”
看媽媽發話了,所有人都從臥室退了出來。
商擇意哭到喘不上氣,整張臉通紅,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有額竇炎,還是易敏體質。一激動就容易有一身的並發症。媽媽摸摸她的臉,也掉了淚。
“不哭了啊,不哭了,有事咱說就行,不哭了啊,再哭就哭的頭疼了,喝點水,咱先喝點水。”
媽媽把水送到商擇意嘴邊,但是她卻不喝,她的淚還是止不住的掉,儘管她已經不想再哭了,但是她卻停不住心裡的悲傷。
“媽~”她委屈到心碎。
“意意,你和媽說實話,真是軍濤嗎?他乾嘛,他怎著要對你動手啊?”
媽媽拍著擇意的背,試圖平息她的傷心和恐懼,但是她的話卻讓商擇意感到驚異甚至是恐懼。
媽媽為什麼要問自己孫軍濤動手的理由,自己是受害人,為什麼要知道壞人的想法,為什麼連媽媽都要質疑自己的話?
她又開始了不受控製地顫抖,眼睛因為哭泣和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的過敏已經完全睜不開了,她甚至不願意相信現在抱著自己的是自己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