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職業操守，我不會說的。走，馬上就到了。”

吃飯的人並不多，兩個人一人拿一個盆撿自己喜歡的菜吃。

兩個盆裡的菜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商擇意一盆幾乎都是菜葉，菠菜包菜油麥菜，藕片木耳小冬瓜，最後又夾了幾塊玉米幾個鮮蝦。而李沐陽的盆裡簡直就是主食開會，麵條粉絲鵪鶉蛋，麵筋魚丸午餐肉。

“你隻吃菜？”

“你不吃口菜？”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來。

坐下李沐陽給自己拿了一個大瓶的冰紅茶，又看向商擇意：“你喝什麼？”

“水，白水。”

“好。”他又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商擇意，然後自然的付了錢。

“怎麼沒和我搶，我以為你得和我撕扯一番呢，然後我就一把推開你，說我來，這是男人的事。”

李沐陽明明在開玩笑，但是他那句一把推開你，一下就商擇意想到了昨天王明推開她的場景，她麵無表情隻說了一句：“一點也不好笑。”

“那好吧，我們聊剛才的話題，你們做酒店前台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招不招兼職啊，我在想我要不要出來兼職。”

“很多的事情，其實不好玩，我這麼說你可能覺得我又要說教了或者怎麼樣，但是很多的事情看多了，彆人覺得是茶餘飯後的八卦，我隻覺得痛苦。真實的，不忍直視的，血淋淋的，肮臟泥濘的人生，讓我感到痛苦。”

商擇意的話讓李沐陽有些尷尬，自己原本是想找個話題聊聊天逗她開心，沒想到還給她聊抑鬱了。他隻好打開飲料來喝了一大口緩解尷尬。

“那我們不聊彆人那點破事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你說你們怎麼談戀愛啊，對了，你和你男朋友，算是分了？”

“分了。”麵對這個問題商擇意倒是很坦然，“分了。”

“談多久了？”

“快兩年了。”

“傷心嗎？”

“不傷心，有什麼好傷心的，離開一段錯誤的感情，我沒什麼好傷心的。”

“那你白天還……”李沐陽欲言又止。

“我不是哭我的感情，我是哭我自己，哭我的人生。”

這個回答，讓李沐陽再次無話，你覺得她開玩笑吧，她又說的一本正經。要是安慰她吧，又不知從何說起。他覺得商擇意變了，自己說不出來，但又覺得她就是有點問題。

“彆這麼說哈哈哈，”他尬笑兩聲，“再換個話題，你不是說成年人談戀愛不喜歡套路嗎，那你喜歡怎麼談？直說？”

“對啊，直說，是我喜歡你，我沒有女朋友。彆處處對你好，等對方認真了說自己其實是中央空調，對誰都好。”

“這是被傷害過嗎？”

“我隻是覺得直說，其實才是對感情最大的尊重。”

正說著兩個人的香鍋就端了上來。李沐陽大口大口的吃著，臉越吃越紅。

“怎麼了，辣著了？那彆吃這麼急。”

“不是，”一聽商擇意讓他慢點吃，李沐陽直接放下了筷子，他抽了張紙擦擦嘴，“不是辣著了，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啊？”商擇意不緊不慢的吃了一片藕片。

“我沒有女朋友。”

“嗯，怎麼了呢？你騙人了？還是被我說著了和人家搞曖昧不想負責。”

“都不是，”他臉越來越紅，“我是想說，要不，要不咱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