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年的相處,穆陵發現,黎綾有一個特彆奇怪的行為。哪怕天氣非常炎熱,她都穿著可以遮住脖子的衣服。
不過,穆陵沒有過問的意思,人有些秘密,很正常,又或者,這就是她的習慣呢。
直到有一天,皇帝便裝來到了塵夢酒館與穆陵相談。臨走時,正巧碰到黎綾下樓來找師傅,皇帝掃了她一眼,隻覺得有些相熟,但還是沒開口問,凝著眉走了。
皇宮裡。
“那就是穆陵新收的徒弟?”
“是的。好幾年了,一直待在酒館裡,極少出去,客人也很少看見她,據說是難民,性子膽小,一直潛心學藝。”
“是嗎?”帝王開口,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下去吧。”
看似平靜的帝王,閉著眼,輕輕扣著椅麵。
“像誰呢?傾城的美人,有印象卻不多。”
驀地睜開眼。
丞相府的獨女,大將軍的發妻,在難產一年不到舉家搬到西北邊境。對了,就是像她。
“去查查,將軍夫人當年的難產,盯住穆陵和他徒弟。”
“皇上,查不出穆陵徒弟的身份,她表麵上的身份看似沒問題,但是無憑無據,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至於將軍夫人的難產,時間已太久了,當初就沒看出問題,就算有什麼,現在也找不到什麼線索了。”
皇帝坐在上首,倒是笑了一聲,聽得下屬膽戰心驚,“叫穆陵來。”
“聽聞穆方士前幾年收了個徒弟,不知她釀得酒怎麼樣。一個月後,叫她帶著她釀得酒來見朕。穆方士可清楚?”穆陵抬起頭,看見皇帝一臉溫和地盯著他,答道,“臣遵旨。”
禦花園假山後。
“藥彆在繼續下了,皇上怕是會起疑。” “是,公子。” “對了,去查查黎綾。”
皇宮依舊寂靜。
穆陵回到酒館後,找來黎綾,對她說,“皇上下令讓你釀酒,一月後帶著酒去皇宮麵聖。從今日起,我教你一些基本的規矩,到時彆犯了聖怒。”語畢,穆陵細細觀察著黎綾的神色。黎綾的臉上帶著詫異,“皇上為什麼要見我?真奇怪。”穆陵沒說話,隻靜靜地看著她,見她的神情不似作偽,並沒有不安與慌張,這才開口道,“不知道,許是皇帝心血來潮,不用太緊張,不會有事的。”
穆陵交代完後,便去了前台。在穆陵走後,黎綾的麵色沉下來,皇帝要召見我,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萬一暴露了...得想想對策。
一個月後。黎綾進宮麵聖。
帝王竟將周圍所有人都遣散,隻留下黎綾和自己。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在黎綾走得時候,皇上給了很多賞賜。
“皇上召你去隻是為了品酒嗎?有沒有發生什麼?”
“就是品酒啊,皇上還誇我釀得酒好呢,比及師傅也不差。”黎綾的嘴角翹得高高的,有些自得。
穆陵無奈地笑笑,真是小孩子心性。
黎綾沒說的是,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