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共同的討論和研究,他們決定將撿垃圾作為自己的謀生職業。
撿垃圾也是一門學問,在無數次碰壁和反省中他們總結出了一套經驗。倆人一人扛著一個蛇皮袋四處遊走。
蛇皮袋可好用了,不僅裝的多,質量也不錯,洛川擦了一把頭上的汗。
前麵是籃球場,塑料瓶集中地帶。年輕人在球場揮灑著青春,但是洛川看見的隻有他們喝完後隨意丟棄的塑料瓶,連眼睛都變成了錢錢錢的形狀。地上的可不是塑料瓶啊,而是躺著的人民幣!
餓虎撲食般,他撲了進去。瓶子落入袋子的聲音、和肩上逐漸沉重的蛇皮袋的觸感都讓他感到心滿意足。
起早貪黑,一天連著一天的勞作。洛川居然愛上了這種生活。他和苟史用破爛換來的錢租了一間小小的出租房,這是他們的家、是他們的庇護所。
巨大的麻袋最後隻能換來小小的硬幣,但是他知足了。
他是個災星,這個事實不會改變,僅存的溫暖如曇花一現,再度逝去。
苟史失蹤了,真的好奇怪。他聽著桌上的廣播,已經三天了,苟史還沒有回來。破舊的收音機接受不到充足的信號發出滋滋的聲音.
“連環無差彆...滋滋...殺人魔...滋滋...遊走在XX一帶...具目擊者聲稱...”
洛川一怔,不正是自己居住地附近嗎!他警惕地鎖好門窗。看來最近還是少出去為妙,說不定今天苟史就回來了,他上次承諾給自己帶雜糧餅的。洛川留著口水蜷縮在角落,再等一會,再等一會會,說不定他就回來了。洛川抬頭看看牆上的破鐘,12點了,已經是午夜了嗎...?
他不會出事的,不會的。洛川不斷催眠著自己...
傾盆大雨砸落地麵,“叩、叩、叩。”外麵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夾雜著廣播模糊不清的噪音。
“今日受害者,一名13歲孩童,特征是白發...被發現於...滋滋...請家屬儘快...滋滋”
“殺人魔喜歡入室殺人...請廣大...滋滋...關好門窗...不要輕易開門...”
白發?
13歲?
和自己好像啊...
已經記不清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又是什麼時候倒在血泊中的。
指針依舊指在12點,那麼現在的自己...
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