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又或是現在的安室透借著廚房門口的縫隙看到外麵的那人,忽然有些恍惚。
他有多長時間沒看到長穀川了?
不是說沒見過,之前為確保他的安全,降穀零還特地觀察過他,隻是不能說上話,像這樣麵對麵說話,已經很久沒有了。
四年?五年?又或是更長?
想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幼馴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hiro…
“呀,長穀川先生不冷嗎?”
榎本梓說起時,在場的一人一鬼才發現不對勁。
入秋的時候,這人竟然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和外套,就連襪子也沒穿,光著腳穿著拖鞋。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似乎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不太好,榎本梓擺了擺手,“等我一下。”
說完,她跑到前台下麵找了一個毯子走回來遞給那個發愣的人。
“長穀川先生,這是沒用過的,如果感冒了就不好了。”
“…啊,謝謝…”長穀川未來看了一眼她的胸牌,笑了下,“謝謝你梓小姐。”
“沒事,安室先生,你忙完了!”
“嗯,梓小姐,”安室透笑著,走過來將盤子和熱奶茶放下,“長穀川先生,請慢用。”
“多謝。”
像是不認識他一樣,長穀川未來道謝,隻是看著那杯熱奶茶愣了愣:“不好意思,我好像沒點…”
“是一天中的開張贈禮,梓小姐是吧。”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話,安室透問向一旁的女生。
“是哦,隻是平常是咖啡,今天換成了奶茶。”榎本梓若有其事的點點頭。
“…謝謝。”看出他們在演戲的長穀川未來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拿起那三明治咬了一口。
啊…熟悉的味道。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降穀零身後宛若伴生靈的諸伏景光身上,對上降穀零那雙眼睛時又收回來。
“…很好吃哦。”
他這麼說著,情緒卻有些低落。
安室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走錯了這一步,按照長穀川的時間來看,他已經有近八年沒有見過hiro了。
熟悉的味道,開始會做菜,改名換姓的人。
長穀川未來是個聰明人,降穀零認識他時就知道,剛見到他那一刻心中的驚詫也是因為他沒想到這個人會來到咖啡店,畢竟長穀川在某種程度上,是有些不願意出門的。
他們的初識並不算美好,甚至可以說是稀裡糊塗。
降穀零想起那個時候的幼馴染,心下忍不住笑了笑。
………
“zero,我領證了。”幼馴染這麼和他說。
“嗯?”降穀零有些疑惑的抬頭,“駕駛證嗎,過期了?”
“不,”幼馴染似乎是遇見了什麼高興的事情,眉眼的笑容都抑製不住,聽了他的話有些無奈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紅本,“是結婚證。”
“哦,結婚…???”
“你結婚了???”
降穀零不知道一時是震驚太多還是迷茫太多。
“…是,他叫長穀川未來,”名為諸伏景光的幼馴染笑了起來,“我們結婚了。”
………
那是降穀零第一次聽到長穀川未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