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麟點頭,白學楠似乎想到什麼,他看了看地上的幾個年輕大學生,對著葉麟說:“等等。”
葉麟皺了皺眉,白學楠道:“我想看看這個遊戲的規則到底是怎麼樣的。”
白學楠換了個比較不那麼麻煩葉麟的姿勢,把自己放到了一個結實一點的樹乾坐好。葉麟撥過來幾片樹葉擋住,以防暴露。
白學楠拿出望遠鏡,看著那幾個在地上站著的年輕人。
他們的手裡已經有了幾張撲克牌,有梅花的,紅心的,還有黑桃的。
為首的頭巾男把嘴裡的煙拿出來,在地上踩滅,旁邊的小眼鏡問,“老大,我們收集這些撲克牌到底有什麼用?難道是用來算算術的?我的數學可差了,從小就全班倒數第一……”
頭巾男觀察了一下四周,讓幾個人分彆去把風,說道:“你家撲克牌是用來算算術的嗎?當然是用來打的!”
白學楠感覺到一瞬間大腦被刺中的感覺。撲克牌,撲克牌……撲克牌的最原始作用不就是用來玩的麼?那麼,如果現在每個玩家手裡的撲克牌都是其中之一,那遊戲規則是什麼?
頭巾男指了指白學楠他們來時的方向,“你們看沒看到剛進來園區的那個巨大的石碑?”
眼鏡男:“沒有……那是什麼?上麵寫的字我也看不懂,好像火星文。”
頭巾男死死踹了一腳眼鏡男道:“那上麵寫的就是這個最後一局遊戲的規則。二十一點。”
眼鏡男聽到這個詞突然興奮起來,“什麼?二十一點??那我也會,老大,我賭運最好了,讓我來吧,我從小到大就沒輸過!!!”
頭巾男又踹在眼鏡男的另外一條腿上,怒斥道:“此二十一點不是彼二十一點,所有牌都要從自己收集的牌裡抽取。也就說,這個遊戲從剛開始就是不公平的!”
(二十一點是幾個人用幾張牌無限接近二十一點或者等於二十一點的獲勝)
白學楠臉色變了:“所有的牌都要從自己所有的牌裡抽?那如果手裡的恰好是二十一點,不是證明開始就已經贏了?”
眼鏡男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對著頭巾男膜拜道:“不愧是老大!我們現在手裡已經有一張梅花三和梅花六,隻要再拿到一張K就可以穩贏了!”
頭巾男忍無可忍道:“你是傻*嗎?你自己算算三加六加十三等於幾!!!”
眼鏡男擺著手指頭算起來,半天得出答案:“等於二十二……”
頭巾男踹在眼鏡男的後背上:“隻要超過二十一,直接出局!你懂了嗎!”
白學楠:“所以每個人都在搜集自己想要的牌,而那些不用的,則可以用來成為其他人互相廝殺的工具……”
白學楠看了看頭巾男手裡的牌,他們現在隻差一張Q就可以完美湊成二十一點,而白學楠手裡的剛好是一張Q。
但是頭巾男的表情並沒怎麼放鬆。他又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我從來都沒見過這三張牌,J,Q,K。也許這個遊戲裡根本就沒有這幾張牌。”
眼鏡男疑惑道:“怎麼可能沒見過?這裡的人不就是一副撲克牌嗎?”
頭巾男說道:“這裡雖然每次都會進來五十二個人,但是到現在通常都會死一大半,剩下有牌的人很少,能湊齊一個接近二十的數字都很難,很少有人能恰好湊成二十一點。”
眼鏡男說道:“那我們是不是找到一張10就夠了?這樣也很接近了,有十九點!”
頭巾男卻搖了搖頭,表情異常嚴肅,“這次存活下來的人比之前多。”
眼鏡男興奮道:“人多不好嗎?牌不也多了嗎?”
頭巾男怒道:“你是傻*嗎?這說明這次人的素質比之前的要高,裡麵說不定有非常不好對付的角色,我們必須要找到更接近的數字才能穩贏。”
眼鏡男捂著腦袋,抱成一團在地上說道:“知道了老大,如果沒有大牌我們就繼續去找小牌……一定要湊夠二十一點。”
頭巾男的表情十分嚴肅,白學楠看著這個把臉幾乎全都遮住的男人,突然感到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白學楠問葉麟:“為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連這個遊戲的規則都了如指掌。”
葉麟搖了搖頭,表情似乎又一些悲涼,“這裡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