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這朵花會無限重生。就像這裡的世界一樣。但是，隻有這個節點的這一朵花會是這樣。”

陳凱又接著利用了一個小bug把空氣裡的水變了出來，然後裝進瓶子裡喝了一口。

陳凱：“這方麵你應該比我更懂，這裡就類似一種程序，隻要是被設計出來的，就一定會有漏洞，而利用這些漏洞，我們可以乾許多事。”

陳凱默默地站在一邊，他很快又拿出了一把椅子。

陳凱：“這個是多次通關選手被默許帶入的一些道具。但是我之前沒怎麼用過，所以這次還是留了下來，也幸虧留了下來，否則恐怕就要被這裡更加優秀的玩家淘汰了。”

陳凱的目光看向白學楠，眼神中帶著打量。

白學楠皺著眉頭看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凱表情沒有一絲波瀾：“當然是想救我的女兒。不然你還以為我要做什麼？”

白學楠：“你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算是正義嗎？”

陳凱嗬嗬地笑了出來，“你覺得來著的人，有幾個能心懷‘正義’的？你彆告訴我，你現在還天真地像是好萊塢的男主角一樣想要拯救世界？”

白學楠皺著眉頭沉默了一陣，“那又怎麼樣？”

陳凱的瞳孔瞬間放大，然後變成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輕蔑，“你是想當大聖人嗎？”

白學楠低頭，他感覺掌心泛起了一絲熱度：“我沒有。但是，我會努力救他們。”

陳凱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那看來，我們是同一種人。”

白學楠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陳凱：“隻不過你想救的是蒼生，我隻想救一個人。”

陳凱笑了一陣，然後慢慢地恢複了冷靜，“希望你不會為自己做出的選擇後悔。”

白學楠堅定道：“我不會後悔。”

麵前的大屏幕閃過一個巨大的倒計時：23:59:59，新的遊戲已經開始了。

白學楠慢慢走到廣場中央，一個巨型的舞台從中央升起，把他們三個都托到了半空中，仿佛早就為他們設置好的空中戰場。

白學楠閉上眼睛，隨著高度變化，溫度有些降低，白學楠感到有些冷。

葉麟脫下長皮衣外套，給白學楠披上。

白學楠：“謝謝。”

葉麟：“不用。”

一張桌子從擂台的中央出現，兩邊已經擺好了位置。白學楠坐在其中一邊，陳凱坐在了對麵。

屏幕上閃過：game start的文字。甚至還有非常機械古早的電子音樂。到了這一關，策劃好像早就忘記了在這個世界裡塑造真實感，而是一直在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更添一絲諷刺。

陳凱從口袋裡拿出一遝撲克牌，上麵不少都帶著血跡，白學楠皺緊眉頭，仿佛看到了上麵背後無辜的人。

陳凱把上麵的血跡一一擦拭乾淨，就像在擦拭他的刀具。

陳凱：“畢竟我們玩的是撲克牌遊戲，每張牌上都不能留下一絲汙漬，否則會成為作弊的利器。”

陳凱慢慢地擦完撲克牌，然後把他們都攤在桌麵上：“我事先聲明，最後這個關卡是沒有任何bug的，我身上的道具在這關也被限製使用，現在我們沒有任何區彆，都是最普通的一級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