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楠把醫生屍體身上留下的針劑拿出來,然後對宋文意丟了個眼神。
宋文意把房間角落放著的汽油潑灑在房間裡,然後把屍體全都放回了原位,甚至給他們閉上了眼睛。
埃爾一臉疑惑地問,“白先生,你們要做什麼?”
白學楠拉著埃爾,把她送到挨著門口最近的一個窗子上,把自己身上的繩子解開,給她係在腰間,另一端則拴在整棟建築最結實的房梁上。
白學楠微笑著說:“沒關係,你不會有事的。”
宋文意拿出一塊布,從後腦的地方繞溜一圈,捂住嘴巴,白學楠站在房間中央,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盒火柴。整個房間裡被汽油的氣味充滿,非常令人難受。
埃爾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叫說,“你們不會是想把這點著吧……”
宋文意微笑對她說,“點著又怎麼樣呢?”
火勢很快把整個房間吞沒,就在開門的一瞬間,老鼠全都衝了房間,然後,整個雜物間就燃燒了起來。
轟然的一刻,白學楠把埃爾推出窗外,自己則扒在了窗戶的縫隙上。火苗很快吞噬掉一層。
手指被高溫持續刺激,白學楠的手指漸漸麻痹了。濃煙從房間裡竄出來,強製性地灌入肺部,最後聽到的似乎是埃爾的叫喊聲,然後是刺骨的冰涼……窒息。
等白學楠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二樓的走廊裡了。
渾身濕透的感覺讓他劇烈嗆咳了一下,一大口鹹濕的液體從口腔噴湧而出。
耳邊宋文意的聲音越發清晰,“喂,你剛才在乾什麼?要不是我把你從海裡撈上來,你肯定就死了……”
宋文意的聲音好像在哭,白學楠努力睜開眼睛,他用模糊的視線看了一圈周圍,“埃爾呢?”
宋文意委屈道:“現在還有功夫關心彆的女人?難道是我不夠好?”
白學楠把臉上的海水擦乾淨,努力把大腦重新啟動,對著周圍情況分析起來,“剛才的爆炸讓這棟建築的一部分地基被弄壞了,所以,恐怕這次我們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宋文意非常氣憤地埋怨道:“時間沒了不要緊,人彆沒了才是重點吧!!!”
埃爾這時候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從走廊那邊跑過來,臉上還冒著汗,“白先生,先穿上這套衣服吧,否則會感冒的!”
這個時候感不感冒已經是其次,但是白學楠還是安靜地換上了衣服,因為他感覺宋文意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等白學楠脫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勾著一個小小的吊墜似的東西。
白學楠打開吊墜,這個吊墜上刻的人名和他們這次宴會邀請的名單不同,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也就是說,這個東西不是這次邀請的人的附屬品。
白學楠疑惑:“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這裡?”
宋文意思索了一會兒:“我剛才把你從海裡撈出來的時候好像就看到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大概就是那東西吧。”
白學楠感覺腦袋開始痛了,按著他的結論,這個彆墅應該是既定的場景,絕對不會容忍彆人出去才對,之前他們遇到的紅衣女鬼也證明了這一點。如果宋文意從這個彆墅裡出去,難道之前的那個女鬼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