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腳印是從哪來的?
就在白學楠思考的時候,鹿其把他周圍的腳印全都描畫下來了。
鹿其用的是一個舊紙板,他把自己的鞋子放在另外一個紙板上踩了一個腳印以後,白學楠的表情完全變了。
他們帳篷周圍的腳印竟然和他們鞋子上的一致,所以說,那些腳印不是彆人,正是他們自己踩出來的?
白學楠現在感覺自己的大腦陷入了混亂。他昨天晚上並沒有任何出去帳篷的記憶,難道是他自己睡覺的期間自己夢遊,然後在自己帳篷周圍外麵踩了一圈腳印?
白學楠繼續趴在帳篷旁邊,調查那些腳印的痕跡。
鹿其似乎又發現了什麼,他蹲在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他拿著一個手掌大小的放大鏡,用鑷子在腳印的中間,夾出了一個更為詭異的東西。
白學楠:“……”
他的臉色現在肯定很難看,甚至都不用照鏡子。
那是一根白色的纖維,長度大概隻有十來厘米,質地柔軟又很有彈性,不像是人的毛發。
況且,他和鹿其的頭發都是黑色的,沒有一個人有少白頭這種罕見疾病。所以,那根毛發是誰的……?
白學楠默默地捏緊了拳頭,他看向鹿其,“是那東西來過了?”
鹿其環視了一圈周圍,默默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毛發絕對不可能是人身上的。而且,所有在這個空間的人都不可能有這種質地的頭發。徐阿姨雖然有點上歲數,但是頭發是足夠盤起來的長度,即便是夾雜了幾根白發,也不會是這個長短。
而其他人的性彆都是男性,也不可能有這種半長不短的頭發……
這根毛發,明顯不是‘人’身上的。
就在他們試圖尋找更多線索的時候,外麵的小雨突然停了,陽光很快出現,把地麵上的濕氣全都蒸發殆儘。
白學楠再想調查的時候,那些泥土已經乾了,而且,徐阿姨她們幾個也來看望白學楠,現場的痕跡被破壞了,他們已經調查不出什麼來了。
鹿其又做了一頓早飯,這次材料用的是周圍撿到的一些野菜。雖然材料明明和徐阿姨一樣,但是莫名地味道差了十萬八千裡,白學楠吃完鹿其做的這頓飯,突然感覺徐阿姨做的飯就是滿漢全席,現在他寧可去乾吃壓縮餅乾也不想吃鹿其做的飯了……
白學楠默默地說,“你下次彆做飯了,還是我來吧……”
鹿其默默地低了頭,有點失落的樣子。
因為今天下了雨的緣故,原本用來建房子的那些乾草被澆濕了,而且,石塊和木頭也被雨水澆濕後變得更沉了,原本就很難搬運的材料變得更難搬動了。
白學楠跑過去看劉偉造的房子,果然,因為承重結構的問題,雨水加重了稻草的重量,給房頂壓塌了,現在劉偉的房子已經變成了一攤廢墟,好在劉偉沒被壓在房子下麵,隻不過,他這幾天的努力已經全都白費了,現在要重頭再來也不可能了。
劉偉蹲在地上大哭,“都是你們害的,都是你們害的我的房子塌了!都怪你們!!”
徐阿姨本來想過去安慰,但看到劉偉這副樣子,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於是隻能在原地轉圈,順便喊兩句,“房子都已經沒了你還怪彆人有什麼用?難道你哭兩聲房子就能回來了?哎!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一點挫折都接受不了!”
白學楠走到劉偉的房子旁邊,撿起他房子上掉落下來的一簇稻草,仔細觀察了起來。
稻草的確是那三堆建築材料裡挪過來的,稻草上麵刷了一層細細的泥漿,為了讓草不那麼容易飛走,刷泥漿的行為本身就是增加重量了。現在又下起雨,泥漿粘著雨水粘著稻草,房子不塌下來才怪。
白學楠觀察了一下他房屋建造的形狀,於是問向劉偉,“你是學什麼專業的?”
劉偉止住哭聲,對白學楠的問題感到奇怪,於是沒多想就回答道,“我之前學醫療的……”
八竿子打不著的專業,不可能會建造房屋。白學楠用懷疑地眼神看著劉偉,劉偉不堪白學楠的‘眼神拷問’,於是害怕地說,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對,我不是建築專業的,所以我也什麼都不會,第一次弄這種東西就失敗了……我是從地上撿的一張建築圖,上麵說隻要按著這個做就可以完成遊戲,然後我就可以出去了。”
白學楠本來想問劉偉建築圖紙去哪了,劉偉卻突然改口,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
白學楠非常生氣地看著劉偉,他不喜歡這種張口就來的人,說話毫不負責任,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如果找不出那張圖紙,那這裡的線索就算是斷了,他們再找也找不出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