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除了偶爾還有些疼外,身體上基本也沒什麼大礙了,這幾日我已經搬來了停楓閣,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毒發後我順理成章的扯了個謊,聲稱失憶,好在古代醫術也不怎麼發達,號脈也診不出個所以然來,再加上這具身子又小,小孩子的話還是很有信服力的。可能是這身子太弱吧,周圍的人對我儘是寵愛,卻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好像害怕一不小心我就碎了似的。
聽照顧我的丫頭旖寒說這裡是百花穀。那天抱著我的男子是我師傅,名喚離歌,也是這百花穀的穀主,初聽到這個名字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是當年紅極一時的信樂團,那首膾炙人口的《離歌》,主唱可是有一副好嗓子,當年也算是唱紅了大江南北。
那青衣女子是我師娘夏挽淳,據說他們還有個和我同歲的兒子名喚離綰。我這個身子的主人叫阮若潸,原本是紅葉山莊的二小姐,可是一年前我爹被人殺害,紅葉山莊一夜之間慘遭滅門,師娘和我娘是總角之交,那幾日正好在莊上做客,也正因為師娘前一日剛好將我帶出莊玩耍,才免遭一劫。之後我便被師娘帶入了這百花穀,拜了她丈夫為師學習武藝。
聽說我還有個哥哥,叫阮沉月,比我大三歲,在那次滅門中被管家帶著逃跑了,至今毫無線索,也不知是生是死。據說阮沉月身上有一塊和我脖子上一模一樣的楓葉狀的白玉墜,他的上麵刻著月,我的刻著潸。此外還有阮家人特有的印跡,男的在左足的側麵有隻銀蝶,女的在右足上,那是自出生起就刺上去的,獨一無二。
這具小小的身子,身世也算坎坷,在現代要不是遇上養父收養我,恐怕我也是孤苦伶仃一個人,好在阮若潸比我幸運,有這麼多人還念著她。自我失憶後,師娘每日都來陪我絮叨,一直告誡要我忘記仇恨,不許想什麼抱仇的傻念頭,說實話,我還沒怎麼適應現在的身份,想我堂堂21世紀的理科大碩士,現在卻淪為一個六歲幼女,怎麼想都怪怪的,我實在不知道一個正常六歲女童該有什麼言行舉止,索性少說少做。況且就我現在這副身子骨,彆說是報仇了,能不能順利長大都是個困難事兒,看來,調理好身子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