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要抄寫呀,先生很多的,都要寫下來嗎?”離綰皺著他的丸子臉,撓撓頭發,扭過來看我,似是在征詢我的意見。
“不能再商量商量嗎?都要抄?”我抬頭望著老狐狸,見他不為所動,接著道:“這個抄下來也無多大用處,你何苦為難我們,再說,你這麼睿智的人,一定不會讓學生做這些無用功吧。”
長尊把手中的書打開說:“你們也可以選擇不聽的,咱們繼續講課吧。”笑的一臉無害
“誒,彆彆啊,我抄,我抄還不行嗎?你快講,你今天打算講什麼事!”我立馬合上了書,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身旁的離綰扯扯我的袖子小聲說:“潸姐姐,咱們真的要抄啊?!”我扭過頭捏捏他的臉說:“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聽故事可比聽課有趣多了,乖啊。”離綰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有趣,有趣,哈哈哈,你們這麼好奇,那我今天就給你們講講,在這江湖之上,有一個神秘的門派叫“斷涯”五百年前,斷崖的掌門段陽清和武當長老之女易繪相戀,但是遭到了武當掌門反對,於是易繪就隨段陽清隱匿,在明月穀中度日,二人一同專研武藝,後來編寫了一本武功秘籍叫“清繪心經”據說這裡包含了他們二人獨創的內功心法還有段家遺世絕學,段陽清武功雖高,但至死都未參透那些武功,甚至還有走火入魔的傾向。在段陽清死後,武當門人找到了易繪想將秘籍據為己有,易繪不想對不起段陽清,但又不能違背武當各個師叔的意思,於是便自刎,一把火燒了明月穀,斷崖這一門派從此在江湖消失。但是幾十年前這個門派又在江湖上出現,不過這個掌門很是神秘,每次出來都是穿著一身素白鬥篷,據說一次有個人想看看他的真麵目,卻僅僅隻是削下幾縷銀發,江湖上人都說斷崖現任掌門是個花甲之年的老翁,但他武功出神入化,手腳極其利落,完全不見老態,相傳他是參透了那本“清繪心經”,但是誰都沒有見過掌門的真麵目。”長尊隨手拿起桌邊的水壺自顧自地倒了杯水。
小離綰瞪著一雙大眼睛問:“先生,然後呢,然後呢?”
“嗬嗬,然後啊,沒有然後啦。”
“怎麼可以沒有了?!先生,先生,你見過那個掌門嗎?”
“笨蛋,都說了很神秘,他怎麼可能見過!”我敲了敲小離綰的腦袋。
長尊挑了挑眉,望著我說:“那可不一定,丫頭,我可是真見過,十年前在洛陽有場鑒寶會,我在哪兒見過他,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是他可謂是天人之姿。”
“咦?真的嗎,先生,那他厲不厲害啊?”
“一看就是假的,一個老頭再好看能有多好看?最多就是武功高點罷了,丸子,你彆聽他的。”我不屑地撇撇嘴,看著長尊一副無語的表情,打了個嗬欠說:“我回去抄東西了,先生,明天再想想講什麼吧。”
說完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我就立馬跑回房間準備擁抱我的床。
小離綰看著我走了:“先生,那我也先下去休息了,明天早課見。”
“誒,離綰你記得告訴那個丫頭,抄寫我教的之外,還要把每一個的典故找出來,寫下來。”
“啊?先生!你剛剛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長尊一臉無害的表情“哦,沒說嗎?可能是忘了。”接著,摸摸離綰的頭,笑的溫柔的能膩出水來說:“現在說也不遲嘛,記得告訴那丫頭,要字跡工整。”
此時的我躺在床上不住打了個冷戰。
“小姐,要不要給你打水泡腳,我看你起來這麼早,泡個腳身子也舒服些。”旖寒站在床邊問我,奈何我太累,話都不想說,直直擺了擺手,翻了個身子,就義無反顧的投入了周公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