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樣抱著,方鑒明又有點動情了,隔著薄薄的衣裳輕撫她肩膀,手不敢往下,於是輕輕推開她,“海市,在天啟你不需要再做寡婦打扮,但你人心善,想來目前亦不願打扮招搖。我已讓綾錦司給你做了幾身衣裳,有麥稈黃,雲母色,螺青綠,藍采和的,顏色都比較素,你膚色本白,這素素的你穿起來好看又低調。試試合不合身!今日舟車勞頓,辛苦了。早點歇息。我的睡房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儘管過來找我。”海市想問“我們今晚不睡一起?”,但想想,這話如何能問出口,未問,自己臉先紅了。方鑒明見她如此惹人憐愛,忍不住又抱了她一下,終於還是狠狠心說,“等咱們拜堂成親了,就永遠也不再分離,每天晚上都抱著睡!”海市心想彆人都以為自己已經不知委身了多少人,隻有他待自己如珍寶,心下好生感激愛慕,伸嘴親了他脖子一口。那方鑒明被親了,渾身熱血上衝,更是不敢久留,拍了拍她肩膀,離開了房間。
翌日一早,方鑒明即進宮麵聖。“鑒明,我看你印堂發亮,紅光滿麵,越州一行,肯定收獲良多!越州采珠貢珠引發衝突一事,你了解得如何了?”方鑒明聽了這話,心念一動,忍不住嘴角泛笑,說,“回陛下,確實!臣此行把來龍去脈了解了一下,此事確實民怨深重,我大徵海岸線綿長,確實亟待解決。”“那依鑒明你所見,此事該如何解決?”“稟陛下,臣從越州帶回了一人,此人正是解決此事之關鍵!”“哦,還有這樣的世外高人?好!明日午後朕有一段空隙,把人帶來我見見!”“臣遵旨!”
“啟稟陛下,有越州百姓在府衙擊鼓鳴冤,控訴清海公強搶民女,由於圍觀者眾,天啟知府不得不立案,還請陛下定奪!”帝旭聽來人稟報,不由得皺了皺眉,不可置信地看了方鑒明一眼,“鑒明,強搶民女?!可有此事?”方鑒明一聽,連忙下跪,“臣並非強搶,乃是兩情相悅,還請陛下賜婚!”帝旭一下子笑了,“鑒明,這從小到大,隻有女人搶你,現下竟然有人告訴朕,你要搶女人?!此事朕必須介入八卦一下!穆德慶,擺駕天啟知府!”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天啟府衙,隻見一漁翁跪於公堂正中,正是海市之父。帝旭見方鑒明臉色變了一下,決定親自審問,“堂下所跪何人?”“回陛下,小人是越州臨碣人,捕魚維生。”“既然你是越州人士,為何要到天啟公堂鳴冤?”海市她爹馬上磕頭,顫顛顛地道,“小女被強迫劫持到了天啟,所以小人連夜追趕,餐風露宿,趕到了天啟府衙,還請陛下主持公道,讓小人把小女領回家。”“照你的說法,劫持你女兒的是誰?”“小人不敢說。”“公堂之上,豈容你隱瞞內情!來人------”“陛下見諒,我說我說,劫持小女的,正是清海公方鑒明!”帝旭又看了方鑒明一眼,再回眼看海市阿爹,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回陛下,小女隨方鑒明離家,已有十多天。”“孤男寡女十多天,從越州回天啟------你家閨女出閣了嗎?”海市阿爹抖了半天,方才說道,“我家閨女新寡。在靈堂上被搶走!真真是命途坎坷!”
帝旭又看了方鑒明一眼,意思是,朕沒想到你口味如此之重,然後問道,“方鑒明!”方鑒明連忙跪下回道,“臣,在!”“可有此事?”“啟稟陛下,臣與海市乃是兩情相悅。臣願娶海市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