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由於自身和自己的父親陸元守相識,所以一直沒有懷疑過。
陸子遙抬頭看了一眼紅燈,隨即踩了刹車。
她望著停在自己前麵的敞篷車,腦子裡一時天馬行空。
話說……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認識那家夥的時候。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陸子瑤眉頭忽而一皺,她望著眼前的已經快要轉變回綠燈的紅燈,收回了思緒,發動了引擎。
……
桓燁二號樓高層
站在窗前的女子有著一頭利落的狼尾,她長相頗為俊俏,穿衣風格偏向中性,如果要用網絡術語來形容的話,那她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美得雌雄莫辨。
而此時,這人靜靜的凝望著樓下的燈光,目光多少有些遊離,不知在想些什麼。
‘叮咚——’
門鈴聲打破了原本靜寂的環鏡,江月年回神望向玄關卻絲毫沒有要過去開門的意思。
不出意料,門口的人也並沒有站有原地等待,隨著開鎖聲和開門聲的響起,一位長相很是驚豔的女子便自行走了進來。
她有一頭長達膝蓋的頭發,長發在後編成了一條厚厚的麻花辮。
現在明明是深秋,這人卻像是完全不怕冷一般,隻穿了一件漢化元素的白色長裙。
她鼻梁高挺,眉目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傲氣。
女子進門望向江月年,好似並無太多驚訝,顯然這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家卻不給她開門了。
她把手裡的盒子放到桌上,便輕速車熟路的拐進了廚房,從冰箱裡取出一瓶牛奶,隨後又拐進客廳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她望向從一旁走來的江月年,手指了指玄關桌上的盒子:“前麵那個紅盒子是醫院發的福利,好像是點心,你下次去孤兒院的時候帶去給那群小屁孩吃吧。”
來人說完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你自己想吃留下也可以。”
江月年對此不置可否,她將這人手裡的牛奶拿走,放在了一旁的加熱器上,隨即開口道:“成雙,你又怎麼惹到陸小姐了。”
雖說這人平常也是沒事就往這邊跑,但三更半夜來這裡,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惹到了陸宅的那尊神了。
被江月年一針見血的成雙聞言,並不為意。她聳了聳肩"沒什麼隻是不小心把她的花瓶給打碎了。”
江月年:“……”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人口中的花瓶應該是陸大小姐從國外淘回來的琉璃杯。
因這杯的創作者去世的較早,再加上當年的戰亂變遷,世上僅存完好的幾件也變得千金難求。
而現在其中一個居然還被成雙這麼輕描淡寫的給打碎了……
江月年一時隻覺無奈,她望著成雙由心的感慨了一句:“你能在大小姐手下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茶桌的杯子在成雙指間轉得飛起,她的目光追隨著桌上的茶杯,滿不在乎道:“再珍貴也不過是個花瓶而已,我給你拿過來了,你找空帶去給穆雲笙,讓她幫忙修修。”
“我知道了。”江月年的語氣透著一股無奈,她將在成雙指尖旋轉到快飛起的茶杯拿起,倒扣回了茶盤上。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自己偶爾也可以注意一下,彆總是惹她不痛快,當心真把她惹急了。”
她由衷得說著,但某人完全不把這話當回事。
成雙將牛奶一飲而儘,深深得呼出了一口氣,隨後起身輕輕拍了拍江月年的肩,信心滿滿道:“放心,我家大小姐可沒這麼容易生氣。”
見她笑得胸有成竹,江月年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了。
畢竟想想成雙平常造的那些糟心事,這話還是有一定可信性的。
……
作家的時間除了簽售會,一般來說都很自由。
所以在第二日成雙出門上班之後,江月年就把她裝花瓶的那個金盒子給打開了。
花瓶雖然碎了,但它的碎片線路和色澤依舊彰顯著它完好時的精美。
而除此之外……
江月年看著眼前的花瓶越看越眼熟,她輕觸瓶身,上麵殘留的餘跡讓她心頭一涼。
‘這倒黴孩子,恐怕找的事不隻是打碎一個花瓶這麼簡單。’
不過現在多想無益,還得去找這花瓶的主人確認一下。
“但願是我多想。”
她邊想邊將物件裝好,隨後轉身拿起風衣出了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