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雖然對楊願生的反應有些意外,但反應卻不慢,她迅速往旁邊一側躲過了楊願生的發難,隨後一拳直接招呼了過去。
楊願生眉頭微皺,抬手直接握住,本想著借此順手給對方來一個過肩摔,但在看清楚那人是誰時,她眼中詫異一閃而過,打消了念頭:“是你?”
那人將手從楊願生手中抽出,她端詳了一下那幾道被楊願生握出的若有若無的紅印,表情似笑非笑的在楊願生麵前展示:“我說楊律師,咱倆是有仇嗎?下手這麼狠。”
“……”
那幾道紅印並不是很深,大抵過一會兒就消了。眼前人也明顯沒把這個當回事,除了話的內容,她的表情和語氣完全就是在調侃。
可楊願生並不喜歡這類調侃,她幾不可查的輕哼了一聲,淡淡道:“這麼嚴重,那你回去可要好好給自己看看,正好專業對口。”
某人被噎了一下,當即嘖了一聲:“當心我明天就買通報社,控訴你。”
她說的真情實意,可楊願生對此表示毫不在意:“那就提前謝謝成大醫生給我增添業績了,我會爭取把那個報社和你一起送進去。”
“……行,你是律師你了不起。”
“律師也要看事說話,很可惜,這事你理虧,此外下次不要隨便出現在彆人身後。”
分明說不過去了,但成雙絲毫不見赧然之色,她輕聲一笑,隨後便繞過楊願生朝著眼前樓房外的鐵樓梯走去。
“你就穿成這樣去調查?”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成雙腳步一頓,她微轉頭望向楊願生帶了一絲不解:“怎麼了?”
她口中說著,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盤好的頭發:“這不是已經盤起來了嗎?”
雖說問出口後楊願生就有些後悔了,但見此人毫無自知之明她又一時有些無語。
成雙身上穿得是套青色的明製漢服,一般來說這種地方並不缺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到時大多數情況下都免不了要打上一場。
恕她眼拙,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穿長裙去打架的。
順著楊願生的目光,成雙反應過來了她疑惑的地方在哪,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忘了換衣服了!”
楊願生:“……”
這也能忘???
“誒呀誒呀,現在這時間回去換好像有些麻煩。算了,如果真遇見什麼東西就麻煩你保護我了,感激不儘。”
她笑眯眯的把話說完,轉身就朝鐵樓梯走去。
見著她這副模樣,楊願生突然就更後悔為什麼要多此一問了。
二人一前一後踩在樓梯上麵,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顯得特彆刺耳。
走至第二層,成雙自覺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她在第二層的過廊前站定,轉頭望向楊願生。
顯然楊願生也聽見了,二人對視一眼,並肩走到了倒數第二個門的位置。
破敗鐵門上的油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許是醫生當得太久,多少沾了些職業病,成雙望著那鏽跡斑斑還滿是灰塵的門把手,一時竟有些不想去碰。
正在成雙摸索腰間掛著的荷包,想從裡麵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拿出張衛生紙來的時候,一隻覆上白手帕的手已經將那沒鎖的門給打開了。
成雙一時有些意外,她望著將手帕收好放進口袋的楊願生眨了眨眼:“真沒想到這年頭還能有人有隨手帶著手帕的習慣。”
“不過是因為身邊有個當偵探的家夥,陪他調查一些委托的時候養成的習慣罷了。”
楊願生一邊說著一邊順手將門打開,灰塵和一股黴味瞬間撲麵而來,她略感不適,皺了皺眉,隨即開始端詳裡麵。
因窗戶上的玻璃已經被灰塵蒙住,光透不進來,屋內的環境顯得格外灰暗。
不過好在裡麵並沒有多少東西,不用仔細觀察,大眼一瞧便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