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雙低眸望其一眼,又看向四周正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那群飛馬,隨即不滿的嘖了一聲:“這裡怎麼這麼多驢啊。”
“……”
“這是驢嗎?”
“啊?”
成雙聞言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她望向一臉錯愕的楊願生一時有種莫名的負罪感,即便信了她的鬼話的那位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不過說來也是,鮫人一般生活在水底,水底可沒有馬這種生物。
她沉吟片刻正想著如何向這人解釋,但周圍的飛馬卻好像是被她們兩個的態度給激怒了。
大抵是因為一開始說自己是驢的那人是會飛的,所以大多數都朝成雙飛了過去。
成雙望向朝自己衝來的馬,直接反手拿弓用弓弦硬生生把離自己最近的那隻給劈成了兩半,又用弓身把迫近的幾隻給打落在地。
見飛馬的目標大多數都轉向了成雙,楊願生順手將臨近自己的幾隻用槍戳穿,便朝著牆上的時鐘跑去。
空間裡既然沒有靈魂,那肯定就是有其餘的什麼東西作為門守,隻要將那東西打破就可以出去了。
既然生變的原因是因為那塊鐘,那它作為門守的可能性也就比較大了。
楊願生估算出距離,她腳下輕點,一躍而起。
但不料她尚未碰到那鐘,便被一隻飛馬攔下。
她下意識將那東西踢落,隨即因為慣性,自己也落於地麵。
大抵是猜對了,見著楊願生的目標是鐘,飛馬便轉了攻勢。
成雙望著眼前的場景,也反應過來了些什麼。
她轉而朝鐘飛去,結果不出意料,再次被馬攔下。
雖說這東西殺傷力不強,但數量卻屬實是多,而且還極其靈活,成雙被整的有些煩了。
她皺著眉落於地麵,將弓在手裡打了個轉,隨後在自身麵前劃出一道紅痕。
那道紅痕順勢掙開了一條縫,用強大的吸力將馬全都吸了過去,滯留在了空中。
楊願生抓到了機會,一記水刃將鐘打碎。
鐘碎掉的那一刻,那群馬立刻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不再掙紮。
成雙將弓收起,眼前的風場消失,那些飛馬紛紛揚揚的散落了一地。
二人對視一眼,成雙正要開口,眼前忽而一黑迫使她閉上了眼。
‘我真特麼服了,關燈或者換地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
成雙一邊暗暗腹誹,一邊皺著眉睜開眼。
周遭不出意料的又變了場景,她們所處的位置好像是一條長廊,而她們站在長廊一邊的儘頭。
儘頭一座電梯,電梯上赤色的數字正在從負九層向上緩慢的跳動,而最頂層好似是三十一層。
至少上麵是這麼顯示的。
“31層……要不要打賭猜猜我們現在是在第幾層?”
楊願生望著那數字,毫不留情的回道:“不猜。”
成雙一時語塞:“我說,你這家夥怎麼跟我家大小姐一樣,不懂幽默。”
“就你懂幽默。”
突如其來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聲音冷得成雙自覺身後一僵。
楊願生轉頭望向不知何時出現的二人象征性的點頭致意,江月年見狀點頭算作回禮。
不過比起這二位,另外兩個對視的人卻像是好久不見的敵人一般,劍拔弩張。
“喲,來的這麼慢,是路上害怕的不敢走嗎?”
“也不知道是誰狼和狗分不清,馬和驢分不清,白癡。”
“你懂什麼,這叫嘲諷,把他們惹毛了我好一刀斬……不對,你怎麼知道的?!”
成雙一時像見了鬼一般朝後退一步。
見其這般,陸子瑤冷笑一聲,她伸出左手讓成雙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帶的紫水晶手繩,又指了指她的左手。
成雙像是忽而想到了什麼,望向左手上的那條樣式和陸子瑤一模一樣的赤色水晶手繩一時無語:“我什麼時候把這玩意兒給打開了。”
雖說現在已經有手機這個物件,但行動時戴在身上卻多少還是有些不便,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丟了……
而最容易把手機給丟了的那人就是成雙。
多少是因為有些怕這個毛孩子出事,陸子瑤的父親陸元守就乾脆給自家閨女和成雙配了一條可以相互聯絡的手繩。
大該是因為平常接通的過於順手,所以陸子瑤在和她聯絡的時候她就無意識的給點開了,結果自己絲毫沒有注意到。
畢竟當時忙著對付一群魔物。
可陸子瑤才不管這些,她見成雙這般,當即冷哼一聲:“所以說你蠢,喊你那麼多次都沒出聲就算了,還和狼比命長,我說你當時是不是打算就在那定居不出來了。”
陸子遙喋喋不休的數落著,成雙聽得頭疼。
她倒吸一口涼氣,在陸子遙說完住口的那一瞬間立刻瞪了回去:“陸子瑤你找抽是不是。”
見著二人又要鬨事,江月年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望了一眼已經停下開門的電梯,走至成雙跟前抓住她的肩使她轉身,推著她進了電梯。
“行了,你們回去打,現在先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