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空族以九洲城鳳族和天空城凰族為首,但二族雖為同宗,但向來不睦,征戰不休。
後因凰族城主帝孤遭鳳族城主符豐算計身隕,凰族對此心中悲痛,整族拚死一戰與之同歸於儘而告終。
至此空族引以為戒,各自為派互不乾涉,再無首領一說。
……
成雙收了收思緒望向還杵在原地一臉狐疑望著她的二人,她眉頭微顰,語氣淡淡道:“你們這般看著我作甚?”
帝孤和窮己相視一眼,窮己率先開了口:“這不看你剛醒就忙著照鏡子去,怕你酒沒醒生了幻覺連我二人都認不得了。”
這話帶著些許打趣,成雙一時沒忍住白了她一眼,但她瞬間反應了過來,一時心中暗叫不好。
“你剛剛那是什麼眼神。”
果然,下一刻那熟悉的質問聲就由然而起,成雙嘴角微抽,一時竟有些頭疼。
上任城主走得早,帝孤對自己管教向來嚴厲,對人不能不敬,不能大聲喧嘩,不能大聲歡笑,平常走路要沉穩……
可她從來都是一身反骨,從前的她沒有言聽計從,現在脾氣被江月年給慣上去了,再回頭來聽這番說教就更不服氣:“您老可閉嘴吧,天空城都改朝換代了,你也彆老拿上任城主教導你的法子教導我。”
帝孤聞言眉頭皺起,窮己見這二人又要杠上,就率先搶過了話頭:“話說你不是備好了一些吃食嗎?快喊人拿過來給蓮兒吧,睡了這麼久該餓了。”
“他還能放哪,肯定是在膳堂,我自己去吃。”
話未說完成雙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雖說她不想和帝孤吵架,但也不願意順著他的話頭接話,倒不如順著窮己的台階下去躲清靜。
“跑慢點,再你摔…把…”摔著兩個字在帝孤嘴邊溜了一圈又被他給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他抿了抿嘴,眼神有意無意的撇了窮己一眼。
窮己輕笑一聲:“我看她動起來,你好像也並不厭煩,怎麼就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你們兩個都能輕鬆。”
話雖如此,但帝孤自己沒養過孩子,所以隻覺得跟著撫養自己的人的做派行事自然不會有錯。
可近些年帝蓮越發難以管束,他倒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畢竟捫心自問,他最喜歡的,也是這孩子由著自己性子肆意妄為的時候。
可這些事,他絕不會讓彆人知曉,於是他閉了閉眼,借口校場有事,率先離開了。
……
此時雖非餐時,但天空城膳堂的香味早已飄滿整個院子,成雙快步走進就見院中的青樹下已經擺放了些許吃食就直接走了過去落座。
她離開此處在外已過了幾百年,對這裡吃食的味道早已淡忘,但再次嘗起來卻依舊覺得熟悉。
“看不出來,你在這到還挺愜意。”
熟稔的聲音自後想起,成雙微一怔愣她微轉頭望向來人。
那人長發微挽,披著白長衫,成雙見狀微眯了眯眼,沒來由的笑了一聲,轉手就拿了個枇杷丟了過去:“不枉道。”
照人族的說法,不枉道就是帝孤的摯友兼軍師,,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
隻可惜,不枉道並沒有像江月年那般好運,逃過那場屠殺。
她雖儘力讓自己回想這些過往,但重回當日再見故人,說不懷念,沒有觸動,那是假的。
不枉道接住枇杷,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徑直走到成雙身旁將枇杷放於桌麵。
他望著眼前人含笑的模樣微眯了眯眼:“我釀的酒就那麼好喝嗎?你居然直接把我藏在地窖的酒全喝光了。”
這人一眯眼,肚子裡轉的就全是壞水,成雙對此早已看透,她不動聲色的朝旁邊移了一個位置:“怎麼,我就喝了你幾罐酒,你也不至於因為這個來找我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