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天空城那類似於空中花園一般的建築,九洲城顯得富麗堂皇了不少。
不枉道同帝孤一起隨著引路的士兵行至九洲城的後花園,不枉道望著不遠處的水中亭微微眯了眯眼,低聲道:“這亭子看上去像是用金子做的,可比天空城的氣派多了。”
帝孤聞言微微側目望了不枉道一眼,對其話語不置可否。
待離近了,原本坐在亭中的雍容男子才緩緩起身,望向他二人皮笑肉不笑的欠了欠身:“久違了,帝、孤、城、主。”
後四字此人念的多少有些彆樣的內涵,不枉道頓時沒好氣的白了這人一眼,喃喃道:“還是彆建了,這城主這麼沒品,東西也算不上什麼好東西。”
“……”
不枉道聲音算不上大,但是卻也足以讓對麵的人聽見一二。
見這位九洲城的城主符豐臉上越發深沉帝孤暗地裡輕踢了一下不枉道,隨後麵不改色的向前踏了兩步開口道:“時候不早了,直接開始吧。”
符豐聞言沉思片刻,隨即開口:“請。”
……
天空城內,窮己坐在花園的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位於城中央那代表時間的沙漏在緩緩流逝,但成雙卻是遲遲未歸。
談判算算時間應當早已過半,就是成雙此時趕到也來不及了,也說不定……她已經被另一個自己給接走了?
若是這般,那自然歡喜,但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正當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她的眼前卻突然閃過一絲金光,光芒散去,露出的人雖說穿著於自己大相庭徑,但樣貌確實一般無二。
見到她,窮己微眯了眯眼:“你居然沒有攔住她。”
雖說自己也多次往返古今,但還是第一次被自己質疑。
江月年心情一時有些微妙,她微抽了抽嘴角:“這能說這死丫頭本事漸長……”
窮己輕歎口氣,她起身走至窮己身旁:“那就沒辦法了,走吧,去九洲城。”
江月年微點了點頭。
……
而九洲城內,隨著酒杯破碎的聲音,水亭周遭頓時圍滿了人。
不枉道望向來人微一怔愣,輕歎了口氣望向帝孤:“真不愧是你妹,居然連窮己都沒能攔住。”
帝孤將原本拿酒杯的手放下,他沒有多言,僅是死盯著成雙,眼眸幽深看不清是何情緒。
灑落在地的酒濺到了旁邊的花葉上麵,花葉瞬時枯萎,見此事以無需多言。
成雙冷笑一聲,她順手幻化出長刀直接朝符豐劈去,符豐閃過張開雙翼飛向空中,他手往上一抬,往下一落,這是射殺的指令。
無數的燃火的弓箭朝亭中落去,又被狂風席卷落於水中。
那富麗的亭子頓時四分五裂,場地一片狼藉。
‘我記得你最順手的武器,應該是長刀吧。怎麼會選擇弓箭?’
那時送她過來的黑衣人說的話一時在耳邊響起,成雙望著手裡的長刀微眯了眯眼:“不就是長刀嗎,我這就耍給你看。待我斬下這人頭顱就去尋你將你卸成八塊。”
成雙張開雙翼飛向空中直接去同符豐對線,見此不枉道微微正色,他起身想去阻止卻被帝孤攔下。
不枉道望向帝孤,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空中纏鬥的二人難以置信的歪了歪頭:“我說,你不會就打算這麼看著吧。”
“她離了我,好像是灑脫了不少。”
不枉道:“?”
帝孤望向周圍躍躍欲試的士兵,他手中幻化出弓拉了個滿弦,幻化出的風箭直接射殺了五人。
周遭眾人微一怔愣,隨即蜂擁而上,帝孤又是一箭,隨後開口道:“打,能打多久打多久,出事窮己擔著。”
不枉道:“???”
雖說不解其意,但目前的局麵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破局之法,隻得聽從帝孤指令,周遭一時一片混戰。
等到窮己和江月年趕到時,見到此地場景江月年眉頭微皺而窮己卻是笑出了聲。
江月年微一怔愣,窮己見她這般微搖了搖頭向她指了指人群中拿弓近戰的帝孤和空中的成雙:“你不覺得這倆兄妹此時的模樣要比在天空城時更像親兄妹了不少?”
江月年心知她指的是什麼,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自在了不少。”
窮己輕點了點頭:“那……我們是等一會兒再出手還是現在出手呢?反正有你我在,想必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空中一時靜默,江月年眉頭微皺,下一刻便衝了下去。
遲則生變,這樣的悲劇,她賭不起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