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 大抵是知道自己招惹了一群不……(1 / 2)

大抵是知道自己招惹了一群不好惹的人,青年的臉一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的臉漸漸變得扭曲,過了不久,他忽而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把手一揮:“是她自己不檢點,我說幾句怎麼了?!而且說她的又不隻是我,你們憑什麼隻找我的麻……!”

啪————

麻煩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的左臉就緩緩傳來了一陣燒熱感。

這一耳光把他打得有些懵,他怔怔地回頭望向時記:“你特麼敢扇我耳光?!我爸媽都沒扇過我!”

“哦?是嗎?原來你有父母,我還以為你是個有爹娘生沒爹娘教的孤兒呢。”

在聽見自家妹妹被這般詆毀,原來還念著教養的時記一時卻是不管不顧了,他冷著臉,聲音清冷。

這副模樣有些不怒自威,那人張著口,卻是再吐露不出半個字。

周遭一時一片寂靜,楊願生將手搭在時記肩上,向前一步將其擋在身後:“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她……她做什麼了嗎?”

青年白了楊願生一眼沒有接話。

“張延,父母離異,現在是嚴氏集團的獨子。”

陸子瑤慢悠悠的將手機收起,她望向張延帶著些許蔑視的笑了笑:“你媽媽我倒是聽說過,商場上雷厲風行,有極其看重麵子。你說她要是在頭條上看見她的乖兒子在學校乾的好事,會是什麼後果?”

張延聽著,似乎真順著陸子瑤的話想了一想,隨後就打了個激靈,瞪向陸子瑤:“你敢!”

陸子瑤微一挑眉:“你說我敢不敢?”

她當然敢,而且憑陸氏的能力。他們集團根本奈何不了什麼。

張延皺著眉,狠狠咬了一下唇,轉而卻是回答了楊願生的問題:“是聽彆人說,她在外麵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了,而且還和好幾個男的都上……”

話至一半,他忽而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待抬頭對上時記目光的那一刻,便硬生生把後半句給咽了回去。

“聽誰說的。”

時記聲音依舊淡淡的,楊願生心知他大抵在準備崩盤的路上了。

她輕歎口氣半退一步握住了時記的手。

張延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傳到我這裡的時候班裡差不多已經有一半人都知道了。”

陸湫像看傻子一樣望著張延:“這種話你們也信?你們腦子裝的都是屎不用思考的嗎?”

張延抽了抽嘴,忽而提高聲音說道:“那當然是有見到照片了?!我現在還保存著呢,我給你們看!”

張延一副急著證明自己的所作所為有跡可循,而且是對的不是錯的一般。

他拿出手機,快速找到那張所謂的證據,攤到四人麵前。

照片上的時千裡笑得開朗,她將自己手中的冰淇淋舉到一個很英氣的‘男子’麵前,那‘男子’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淡淡的但能看出來,她對女孩並不排斥。

隻不過那張臉倒是讓楊願生眼前一黑。

那所謂的男的,分明就是蓬鈺。

望著那人一臉篤定的模樣,楊願生選擇直接拆穿了他最後的狡辯:“這人我認識,是我朋友,她是女的。”

張延收回手機的手明顯一僵,他又仔細端詳了一邊那張照片。

他好像看出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出,至少一味的大吼:“不可能!你少胡說,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見時記又要上前,楊願生直接將他朝後拉了一把,隨後冷冷的望向張延:“你不願意相信,是因為你不想承認她的死亡與你有關。不過說到底,你至始至終也都隻不過是相信你願意相信的,至於真相是什麼,你真的在意過嗎。”

張延一時無話可說了。

楊願生向後退了半步:“現在法律法規對校園欺淩這方麵確實不夠完善,但涉及詆毀侮辱方麵的倒是挺完善。”

她口中說著拿出自己口袋裡的錄音筆在其麵前晃了兩晃:“你現在最好祈禱時家不予追究,不然就憑這個,再加上你家那些多次被發覺又被壓下去的糊塗爛賬,我完全可以幫忙把你們嚴家告到破產。”

口中說完,楊願生沒有理會張延已經煞白的臉,直接拉著時記離開了校園。

和陸子瑤姐弟二人道完彆後,二人一同朝離這不遠的車站走去。

時記自從從校園裡出來,沒有了平日裡那股歡脫,他微低著頭,沉默的跟著楊願生走著,不知在思索什麼。

楊願生心知現在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沒有用,於是僅是跟在他身邊,靜靜陪著。

二人不知這樣走了多久,隨著一記鈴聲,時記微微回神。

他拿出電話,接通。

“喂?爸,怎麼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時記臉上忽而多了些驚喜的神色,他猛地握住楊願生的小臂,滿眼儘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