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鳶的話把阿婆的注意又拉了回去,阿婆望著她輕笑兩聲,最終搖身一變換了模樣。
望見她的模樣,楊願生頓時想起了眼前人曾在哪裡見過,她一時有些詫異:“你是當初在遊樂場的那人?”
對於她的反應,阿婆笑了笑滿意的點了點頭:“淺淺記性不錯,我名喚拂穀,是聖族安排在鮫族的監查者。”
“監查者?”楊願生微微顰眉思索了著這個詞。
落鳶亦是有些詫異,她遊到楊願生身旁,抬頭望向拂穀:“那不知我族做了什麼事,竟然要你們過來監視多年,甚至如今要毀了我族淨土。”
拂穀墊了墊手中的包裹,沉思片刻回道:“其實不隻是你們,聖族需要把所有種族的動向都掌握在手,所以每族上位者身旁都有監查者,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至於你們犯了什麼事……”
她口中說著,語氣微頓:“這個我不知道,一般來說應該是監查者將發現的端倪交接審判者,由審判者派人前來調查清楚再由隨行的裁決者斬殺。但是你族很特殊,是審判者直接下了命令由我這個監查者執行。”
她臉上的疑惑不似有假,楊願生眉頭微皺:“照你的說詞,你們聖族是有組織的,我族自認為沒有犯過什麼滔天大禍,那有沒有可能是哪裡出了差錯,這是個誤會。”
“誤會嗎……”拂穀呢喃著隨即輕搖了搖頭。
她雙手環胸,望向楊願生:“在這個決策向我下達的時間正是那條龍從冰淩宮後園地下飛出來的時候,所以我想你們的事有可能和它有關,所以不如請落鳶宮主好好想想,在你們鮫族曆史中,可有關於龍的記憶。”
說來這一點,也是楊願生一直疑惑的,畢竟那上能飛天下能入水的龍族早在千年以前就沒了音訊,此時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這裡呢。
她想著,同拂穀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落到了落鳶身上。
此時的落鳶好似想到了什麼,她眉頭緊縮,半晌乎得輕笑出聲:“那看來,這一切還真是命中注定。”
她神色悲戚,語氣染上了些許自嘲,這是她從來沒有露出過的模樣。
楊願生對此百思不得其解:“阿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落鳶沒有接話,她在原地靜默良久,最終衝過去一擺尾趁拂穀不備將她手中包裹拍上天空。
望著那包裹以及衝過去的落鳶,拂穀眉頭一皺,手中凝出一把鞭子,鞭子無視水的阻力朝落鳶竄去,又在半路被一把長槍攔下。
楊願生遊去接住長槍,她望向拂穀的眼神帶了些許複雜,對於這件事她心中也滿是疑問,但眼前卻也顧不得多想,比起拂穀,她自然會選擇站在自家阿姊一側。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的阿姊撿到包裹的下一個動作,就是讓手中的匕首刺穿了她的胸膛。
疼痛逐漸蔓延全身,眼前的水逐漸被紅色代替,楊願生知道,那是她的血。
楊願生看見麵前的拂穀麵露詫異,但她有很快恢複了平靜,隨後化作泡沫消失不見。
不知是處於何種心態,但在看見拂穀消失的那一刻,她心中卻莫名安心下來了。
為什麼安心?她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刺穿自己的這個人的生命沒了威脅吧。
“淺淺,原諒我。”
手中的長槍已無力握緊自她手中脫落,她無力回答。
身後的人將她擁住,感知雖然已經變得模糊,但她依舊能感受到那人好似正朝她輸送著什麼。
恍惚之際,她瞥見了一個過去,很遙遠的過去。
在那個過去裡,人族尚未出現,聖靈兩族也沒有隱居,而是光明正大的坐在首席,管治異族。
那個時代,是有龍的,而龍族則是整個異族的代表,他們上天入海,自由穿梭於各族之間,但他們依舊遭受於天道和聖靈兩族的限製。
隨著時間的潛移默化,他們想要逃脫束縛,讓自己淩駕於規則之上。
它們開始想要讓三族聽令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