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戴在臉上難受嗎？會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傷害？”莫有些擔憂地問，手有些疼惜的撫上我的臉頰。

“怎麼會不難受，快悶死我了。”說著，我隨手撕下麵具，底下的傾城容顏就暴露出來——鬢雲欲度香腮雪，娉婷秀雅，肌膚粉光若膩。

“莫，要是你也穿女裝，真想跟你比一比誰更美。”

“我是男子！”莫有些臉紅，微慍道。

“哈哈，莫你好可愛，要是永遠都這樣該多好。”我很開心的笑了，可是笑的時候眼淚卻流了下來，在莫麵前，我總那麼愛哭。

莫有些慌張地幫我擦掉眼淚，“你決定了嗎？不跟我離開？”

“嗯”，“莫”，我笑得有些苦澀，“我不知道你在江湖上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我知道你幫我承受了很多，這一次我想自己扛，即便死了，我也不會有遺憾。”

莫久久地看著我，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好，但你要知道或許當你認為在利用他人時他人也在利用你，堇湉，黎荏欷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的人物，他的謀略、城府遠遠不是你能想象的，所以你不要對任何人產生愧疚，做你自己就好”

我又怎會不知黎荏欷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呢，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他會救我的原因。

“是跟我脖子上的玉有關嗎，還是和我的身份有關？莫，告訴我，我是誰？”

“堇湉，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如果我說我根本就不是那人呢，如果我說我隻是占據了這具身體的一縷來自異世的幽魂，你信嗎？”

“信！”幾乎沒有意思猶豫，翛莫就脫口而出，其實他自己以前也很疑惑堇湉的一些怪異的舉動以及言談，隻是她沒說，他也就沒問。現在她這麼告訴自己，他又怎會不信，再者，不管什麼事，隻要堇湉說的他都會信。即使有時候知道堇湉在耍他，但隻要堇湉高興，一切都無所謂。

“我知道你會信，莫，告訴我慕昱有幾個女兒？”

莫的身體隨即一怔，“為……為什麼會這麼問？”

“玉上刻著一個慕字，我想這慕應該是姓氏，我打聽過，這世上姓慕的隻有當今丞相慕昱一家，他的獨女慕挽是當今皇後，而我又持有此宇，想必我的身份也很尊貴。”

“堇湉，有時候太聰明反而會受到傷害，我倒寧願你傻一點。你彆亂猜了，記住，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莫似乎並不願對我多說，罷了，我想很多事情還是靠我自己去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