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明媚的陽光,喬魯諾睜開了碧綠的雙眼。穿衣、洗漱、吃飯、上學、迎接同學的嘲笑與欺淩、放學回家的路上被惡作劇、到家後被繼父打罵,這就是喬魯諾自三歲後搬來意大利到現在的生活日常。
為什麼人要活著呢?喬魯諾經常會思考這個問題,但始終沒有確切的答案,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即使是那幾個神秘的朋友也無法回答。神秘的朋友,對,自從他有意識後,他便可以在腦中與幾個人進行交流,但當喬魯諾將這件事告訴母親時,卻被她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怪物”“不愧是那個人的種”之類的話母親脫口而出。自此,喬魯諾便知道,這件事隻能是一個秘密。
他走進房間,放下書包,開始完成作業。喬魯諾一向聰慧,所以很快便能完成。他知道繼父此時正在外麵喝酒,所以便打算晚些時候再出去那些麵包填飽肚子。身後金黃色的虛影漸漸浮現,緩緩抱住了他。“謝謝你,我沒事的。“虛影隻是蹭了蹭他的頭,更加貼近了他。或許,我真的是個怪物也說不定的,他在心裡默默想著。
這天,下著大雨,喬魯諾穿著雨衣,走在回家的路上。照例,他被那群總喜歡欺負他的小孩子推入街道邊的汙水坑中。他掙紮著起了身,鬼使神差的選擇了另一條他平時不太常走的路。
那是一條鮮有人知的小路,路邊生長的大片大片的野草。喬魯諾低著頭,突然發現腳下的雨水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有股奇怪的味道。他頓了頓身體,向著血水的源頭走去。
那是一個受傷的穿著白色風衣衣男人。他倒在草叢中,緩緩對來人抬起了手中的槍,但卻在發現來人是小孩子的時候放下了它,並向著喬魯諾搖了搖頭。喬魯諾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卻下意識的改變了身體朝著的方向。遠處漸漸傳來了跑動的聲音,並且還有幾個男人的咒罵聲。喬魯諾明白了,為什麼風衣男人要朝自己搖頭了。沒幾秒,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跑了過來,並詢問喬魯諾有沒有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男子。喬魯諾沒有說話,隻是朝著身後指了指,那幾個男人又向旁邊看了看,確定旁邊沒有人後朝著喬魯諾指的方向跑去。等待了一會兒之後,喬魯諾向受傷男子望去,卻隻能看到大片突然出現的高度奇怪的野草。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回到了家。要說為什麼這樣做,喬魯諾隻是想著,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都是孤單寂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