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琴酒存活if “我有哪點比不上他……(2 / 2)

化工廠爆炸事件發生二十天後,局麵成功穩定下來。除了坊間捕風捉影的“老烏鴉家那個琴酒突然染了銀發”,一切欣欣向榮。

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貝爾摩德。

眾所周知,黑澤陣的“陣(Jin)”與“琴酒(Gin)”讀音上是相同的。是以,為了對外演戲時表現得更自然,布魯內羅平時也會直接用名字來稱呼新搭檔。

這就導致了當前的微妙局麵:

對琴酒一概不知的外圍成員,雖然會於心底腹誹此人長相是否過分年輕,在黑澤陣展現出實力後,便也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就是琴酒;

知道琴酒但沒資格接觸“琴酒重傷”這一機密情報的普通成員,隻奇怪黑發死神怎麼一夜之間成了銀發死神,為坊間傳聞做出了重大貢獻;

知曉“琴酒重傷”但不清楚具體情況的代號成員,這部分人往往也了解櫛木祚領了個新人自己帶的情報,從黑澤陣的身上看出了某人的影子,認為琴酒已然無力回天,黑澤陣成功上位;

了解所有情況的人裡,BOSS不問世事,櫛木祚被迫不問世事,布魯內羅麵前沒人敢提,黑澤陣和布魯內羅綁定,大家都不清楚輿論發展到了何種地步;

總而言之,看破一切的有且僅有貝爾摩德。對此,千麵魔女選擇按下不表,微笑看戲。

與此同時,她還發現了更有意思的八卦:黑澤陣對布魯內羅有意思。

他們聊過這個話題。黑發青年不以為然,覺得十八九歲的少年把吊橋效應當作心動再正常不過,多出幾次任務、心臟練出來了就好。

貝爾摩德卻不讚同。黑澤陣可不是那種分不清獵物的獵手,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她樂得看戲。

甚至還能添點彩頭。

“打個賭?如果黑澤君確實放棄了,我幫你搞定一周任務;反之——”尾音宛若帶著勾子,金發女郎將高腳杯貼上唇邊,淺綠色眼底流光溢彩。

“哎呀~沒想好,不然你答應我一件事?兩小時內能解決。”

儘管對她的惡趣味有著深刻認知,被微醺感降低了幾分警惕性,且不認為自己會輸,布魯內羅應下賭約。

05

傷筋動骨一百天。

憑借超高的身體素質將時間縮短到了兩個月,櫛木祚堂堂複活。

離開療養院這天,布魯內羅沒有出現,忙任務,能理解;其他人也沒來,塑料同事情,很正常。可是,特地發郵件來挑釁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郵件沒有署名,但有膽子和閒心乾這種事的,也隻剩那個女人了。

【他,組織內大名鼎鼎的初代top killer,因傷隱退,出院之時無人問津、黯然神傷,他親愛的搭檔卻在和親愛的後輩卿卿我我。】

【這背後,究竟是(劃掉)人性(/劃掉)事業心的扭曲,還是(劃掉)道德(/劃掉)任務腦的淪喪?就在今晚,敬請期待——】

通篇用詞意義不明的郵件裡,唯一的有效信息是附贈的定位。

櫛木祚對這個地點非常熟悉。那是組織名下一家充當據點的酒吧,同時具備私密性與安全性,很適合代號成員聚會交流。

整理好裝備,他輕裝上陣。

06

櫛木祚是在進內場前被人攔住的。他進門後,為數不多的幾名有印象的組織成員都曾投來古怪的目光,真正湊上來的還是頭一個。

麵容普通的中年男子朝他露出千麵魔女的標誌性笑容,刻意沒做偽裝的手修長而細膩,鬼鬼祟祟地從口袋裡掏出了頂黑色鴨舌帽,遞到他手上。

可疑,太可疑了。

身體很誠實地戴上帽子遮住眉眼,櫛木祚跟在“他”身後,不動聲色地來到了他們常坐的位置附近。

圓桌旁坐著兩個人。布魯內羅手邊擺著杯喝到一半的龍舌蘭日出,懶散地撐著腦袋假寐,是櫛木祚熟悉的放鬆姿態;青年對麵,兩月未見的黑澤陣脊背挺直,單手握著絕對不是他自己點的冰鎮檸檬水。

那雙暗自盯人的墨綠色眼睛裡,混雜著稱不上友好的情愫。

狩獵欲。

櫛木祚眉梢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