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成思思晃晃手上的鞋子道：“難不成要拎著它走？那多麻煩呐。”

“哎哎哎！”

flowey更加用力地抵住：“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放雜物。”

它帶著女孩們七繞八拐走出複雜得像個迷宮的小路，它指著瀑布邊的木箱道：“放在裡麵就行。”

“哦。”

成思思把鞋子放進去，她們又往另一個方向去，不遠處看到了一朵回音花。

“我發誓，我看到了什麼，就在瀑布後麵。”

回音花放送的內容激起女孩們的好奇心，她們往上走，瀑布後麵果真有個石洞。裡麵挺空曠的，借著幽幽藍光，她們看到了一條芭蕾舞裙，和那雙舞鞋一樣的臟破。

成思思上去將它撿起，攤開。上麵不止有破損的痕跡，還有點點褐色的斑點，那應該是很早以前留下的血跡。

這條裙子已經向她透露出地下世界到底有多凶險，flowey對此隻是嗤笑一聲：“早就跟你說過了，不是嗎？”

成思思默默將其收好。麵對frisk的時候已經調整好心態，對她揮揮手上的裙子道：“和前麵那雙鞋是配套的。”

走到她麵前伸手牽住她：“走吧，把這條裙子也放進那個箱子裡去。”

做好這一切，她們才算正式上路。

“你們真的很墨跡。”

flowey皺眉撐著臉抱怨道：“搞不懂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撿破爛上。”

成思思突然問道：“小傻花，前麵掉下來六個小孩最後的結局怎麼樣？”

“你這個沒禮貌的蠢貨！”

flowey感到自己被冒犯到了，語氣也變得刻薄起來：“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還來問我？”

成思思安靜下來，她難以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前麵那六個孩子也許是和她們一樣失足跌入地下世界，抱著回家的希望被怪物殺死，現如今她和frisk也要麵臨這種境地。

疲憊無力的感覺像海水般將她淹沒。

frisk注意到成思思的不對勁，拉住她問道：“怎麼了？你還好嗎？”

“啊？我挺好的。”

成思思強打起精神，笑著將她有些淩亂的頭發理好，編了個理由：“是這裡路太複雜了，想得我腦殼疼。”

“我們是朋友嗎？”

“是啊，怎麼了？”

frisk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決定把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年齡小，就不告訴我那些讓人頭疼費解的事，哪怕是悲傷絕望的，也沒關係。”

frisk睜開眼，琥珀般的眼眸倒印著成思思有些無措的神色，她試圖打開她的心門：“我們是朋友，你保護我，也可以依靠我，很多東西你也可以和我傾訴商討。我不想一直被你護在身後，我也想儘我所能保護你。”

成思思靜靜地聽frisk說完，轉身背對著她好一陣。在frisk和flowey看來，她現在靜得不對勁。

frisk衝flowey擠眉弄眼示意它去看看成思思的情況，flowey接收到信號，努力伸長枝乾去看看成思思的表情。

“笨蛋。”

成思思帶著哽咽的聲音響起，她抬手不停地抹掉眼淚，啜泣道：“你……乾嘛要跟我說這些，我本來就挺難過的……我不想哭的，你說這些隻會讓我更想哭。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