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就像烏丸莉亞所擔心的那樣,申請去運營商那邊調取來電信息的報告被駁回了。
“你提出的懷疑對象隻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並沒有實際做出犯罪行為,也不能保證對方就是當初下手的犯人,警視廳每年收到的恐嚇信不計其數,如果每一個都去查,濫用搜查令,等到真的出事,運營商那邊反而不會給放行了。”
這是目暮警官帶回來的答複。
標準的狼來了論調。
但這也是事實,對於沒有切實實施犯罪的潛在危險分子,警察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強思想教育,不能進行任何乾預。
上麵並沒有明令禁止他們自己通過正常渠道獲取對方的來電號碼。
通過運營商獲取來電號碼這條路被堵死後,隻能指望待在辦公室的同事,接收傳真的時候留意來電號碼了。
可狡猾的犯人在那以後就再也沒發來隻言片語。
鬆田陣平的煩躁在看不到儘頭的等待和三係每天層出不窮的事件裡與日俱增。
他現在完全理解搜查一課為什麼調查懸案的進度那麼慢了。
因為根本沒有空餘時間。
光是抓捕現行犯就讓他們焦頭爛額。
一線的人手嚴重不足,甚至部分科係根本沒有人!
“我原以為我們機動隊是整個警視廳減員最嚴重的部門了,沒想到暴力犯罪搜查二係居然隻有一半的編製,還有半數都殉職了。”
“怎麼會這樣!?”
萩原研二驚的從自己的貓飯裡抬起頭來。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之前的同期裡,就有好幾個分配到了暴力犯罪搜查二係。
“你還記得我們剛入職那段時間瘋狂加班的那幾天麼?”
拉開一罐啤酒,鬆田陣平噸噸噸地一口氣乾掉了半罐子,他快累虛脫了,要不是今天烏丸莉亞送萩原研二去日賣電視台麵試,順便去警視廳接他回來,今晚上他估計又是在辦公室睡板凳的命。
“我隱約記得那次我們連著趕了好幾個場子,都是不大不小的炸弓單,而且全都是在歌舞伎町,我們還開玩笑說是不是情殺來著。”
萩原研二想了一會,大概想起來了點,他在機動隊一共就待了半年不到的時間,他覺得那半年就沒有什麼時候是不忙碌的。
“不,不是情殺,那次是兩個極道互相下套,都想弄死對方,但又不想影響自己的產業,最後發展到火拚,山田他們那時候也不過就是剛入職,就遇上這事,幾人都被射穿了胳膊或者手掌,山田最嚴重,直接影響到了神經係統,最後他們全部轉入了後勤係統。”
歎了口氣,把易拉罐裡最後一點液體倒進嘴裡,鬆田陣平從冰箱旁邊翻出來一罐常溫的,猶豫了一下以後放棄了從冰箱裡翻冰塊出來的想法。
“那也不應該一直沒有人,就算從我們那一屆以後開始算到今年也應該有兩屆畢業生了啊?”
萩原研二不理解,警校畢業生每年選擇進哪個科室是自己報名的,但如果意向科係滿了,會優先調劑給空餘的科係。
“不清楚,我也問過班長,但是他也就是去年才調過來,也不太清楚詳細情況,但是班長說搜查一課一直都很忙,暴力犯罪搜查二係隻是缺的特彆多才比較突出,其他科係也沒有滿員的。”
“呐,小陣平,我記得,幫派分子不是應該歸搜查四課管麼?怎麼會輪到二係出麵?”
“因為民眾報警的時候說是看到有人被持槍分子追擊。而且,因為人員一直不滿,雖然編製是一係十人,合計兩百一十人的編製,但實際上每次接到報警電話都是誰在誰上。”
又塞了一塊炸雞後,鬆田陣平喝了一口常溫啤酒,有點嫌棄,思考了一下還是爬起來去冰箱裡挖了冰塊,翻出櫃子裡的啤酒杯,把冰塊和啤酒都倒了進去,再喝了一口,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後,接著回答萩原研二的問題。
“就比如說我吧,名義上歸屬隻管殺人事件的暴力犯罪三係,但這幾天,我負責出警的案件包括但不僅限於綁架勒索,惡意縱火,入室搶劫,結婚詐騙等等。我都不明白,米花為什麼能有這麼多案件?對了!莉亞!!!”
“嗯?”
還在廚房洗草莓的烏丸莉亞彈出頭來,好奇地看向鬆田陣平。
“你還記得育幼院的伊藤奶奶的女兒麼?”
“記得啊,我記得她是在帝丹小學做美術老師來著,怎麼了?”
“我上周出警的詐騙案件,她是受害人之一。”
“什麼東西!?”
“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