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二他們說過那位先生非常可靠!電話號碼是多少?
該死的上一次見麵沒有交換聯係方式,鬆田的手機也炸的灰飛煙滅了,怎麼辦?
正當她焦急無奈的時候,一隻手拿著柔軟的濕巾,從繞到她的臉頰旁,輕輕地擦拭起她臉上的血汙。
“小莉亞,對不起,如果再有下次,請直接下重手把我打暈過去吧。”
溫柔繾綣地聲線在耳畔邊響起,久違的懷抱所帶來的溫暖讓烏丸莉亞不用回頭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好像能暫時變回來了,小莉亞。”
“呐,研二,還好你年初打了狂犬疫苗呢,不然你現在就該陪我去疾控中心打疫苗了。”
原本還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烏丸莉亞像是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掉了一般,身體放鬆地向後癱去,靠在萩原研二的懷裡,扯了扯他身上有著灼燒痕跡的機動隊服。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你的爪子越來越黑了,你看你這個手套上沾了多少灰啊,快去換身衣服吧。”
“啊,這個手套啊,是時候退休了,走吧,我們先去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順著烏丸莉亞的話音看向剛剛抽濕紙巾之前被自己脫下來扔到一邊的手套,萩原研二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確實好黑啊,白手套現在看起來都和黑的一樣了,唔,所以這麼久以來舔的爪子是手套麼,不行,不能這麼想,這麼一想瞬間就有點惡心了。
被摁在洗手台邊,好好地用清水把雙臂和臉上的傷口衝洗了整整十五分鐘後,烏丸莉亞有些不耐煩地甩了甩頭,抽過一旁的洗臉巾把手臂和臉頰上的水珠都擦了個乾淨。
“真的沒事,你看看,都快結痂了,再晚點都要愈合了,研二你下手沒你想的那麼狠,還是有意識到伸爪子抓人是不對的。”
“拜托,小莉亞,這已經很不正常了,我在那瞬間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我在攻擊你,我那時候滿腦子都陷入了爆炸前的回憶中,隻能感覺到渾身都那麼疼,直到咬了你一口,感到嘴巴裡有血腥味的時候才勉強恢複了人性。”
萩原研二有些憂心忡忡,獸性占據上風壓住了人性的理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以前隻是喜歡被擼毛喜歡舔爪子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控製不住貓身受到刺激後的應激反應,反而會傷到自己身邊的人。
“可是你現在都已經變回人啦,那擔心什麼啊?”
烏丸莉亞完全沒把萩原研二的擔憂放在心上,她照了照鏡子,確定臉上的傷口基本上已經結痂後,就把剛剛翻出開的創口貼貼在了手臂的牙印上,其他幾個地方就沒去管她。
她一點都不喜歡創口貼,貼著怪難受的,但是手臂這還沒結痂,要是有細菌進去了就麻煩了。
“我能感受到我現在隻是暫時變回來,似乎是這個符文掛墜的功勞,估計等這裡麵最後一點光消失,我就又要變回去了。”
萩原研二從脖子上拉出那根自動變長的銀鏈子,原本一直閃爍著微光的吊墜此時有些黯淡無光,不過湊近了看還是能微微看到有些光芒在閃動著。
“唔,沒事,我們的晶球也快了!等晶球全部都湊齊了,就能讓你徹底變回來了!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你變回來了也正好,喏,這個防護手套帶好,這是貓用濕巾!去給陣平擦一擦毛吧!昨天光顧著給他喂藥水了,都沒替他打理一下身上的血汙,你趕緊去處理一下,小心點避開傷口哈。”
“好,知道了,你待會去做農活也把加厚手套帶帶好,彆把傷口再蹭開了。”
“唔,我等回去,不急,我先去看看係統委托還有哪些沒有做完。”
當萩原研二在保溫箱旁細心地擦拭著幼馴染身上已經打結的長毛,烏丸莉亞在電腦旁一項又一項地比對著有哪些委托可以儘快完成時。
樓下傳來了多年不曾出現過的門鈴響聲。
“奇怪,怎麼會有人來我這裡?還摁門鈴?”
交代萩原研二在二樓待著不要輕易下樓後,烏丸莉亞打開了屋門。
“啊?伊達先生?還有這位是?”
“您好,我是高木涉,是鬆田警官的後輩,我們是來歸還您的汽車的。”
高木涉有些局促地做了自我介紹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看這位烏丸小姐如此平靜的樣子,似乎不知道鬆田警官已經殉職了?
而摁響門鈴的伊達航,麵色沉重地將小甲殼蟲的車鑰匙和一個便當盒遞了過來。
“烏丸小姐,車牌號登記的是您的名字,所以我給您送來了,而這個便當他有提到過是你給他準備的。很抱歉沒能及時逮捕犯人。鬆田他,殉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