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安室先生,酒精和繃帶還有止血藥都在這邊,這是換洗衣物,你們兩個人應該能處理得了?我去紙箱來裝這些需要燒掉的衣服。”
“嗯嗯,麻煩你了。”
將換洗衣物向這邊挪了挪,烏丸莉亞起身去隔壁的儲物間翻找起空紙箱來。
而降穀零和萩原研二也在這期間替諸伏景光換完了衣服。
正如降穀零所說的那樣,諸伏景光身上本身並沒有大出血的傷口,子彈造成的小擦傷倒是不少。
“奇怪,明明沒有特彆嚴重的傷口,但是Hiro為什麼完全沒有要恢複意識的樣子?”
直到替諸伏景光換好衣服,他都沒醒來,剛剛換衣服的時候萩原研二確認了諸伏景光身上完全沒有會造成他目前這種昏迷狀態的傷口,頭部也沒有淤青或者紅腫,難道是中了麻醉針麼?
“這正是我直接來你們這裡,沒有去特殊治療處的原因。”
降穀零拿起被單獨放在一邊的馬甲。
“這是那天我們下去迷宮的時候,烏丸小姐給Hiro的馬甲,你看這裡。”
順著降穀零所指的位置看去,一個明顯的彈孔出現在對應著心臟位置的口袋上。
萩原研二的瞳孔緊縮,接過降穀零手中的馬甲,卻發現馬甲的內襯一麵完全沒有彈孔。
降穀零從懷裡取出一部手機,裂開的屏幕中央,那個圓滾滾的洞口中,卡著一枚完全洞穿了整個機身的子彈。
“這個馬甲替Hiro擋住了這顆致命的子彈,也讓我能夠順利趕到現場,和那個可惡的FBI一起聯手演了一場戲。”
降穀零的臉上浮現出異常複雜的神色。
“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們兩方互相提防著的彼此,卻因為這種事情反而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他歎了一口氣,將手掌摁在諸伏景光的胸口,感受著手心處傳來的微弱震動。
“但是儘管我和萊伊確認了彼此的身份,可Hiro卻還是在我們定下大概的演戲方案後昏了過去。明明那枚子彈並沒有打穿他的心臟,他的胸口那,你剛剛也看到了,哪怕是受到強力打擊所造成的淤青都沒有。”
“我覺得最好還是送Hiro去醫院檢查一下,心臟受到強烈刺激造成昏厥的病例也不是沒有過。”
“不安全,你忘記我最開始說的那句話了麼?在公安內部問題沒有解決前,Hiro他不能以諸伏景光或者綠川光之間的任何一個身份去醫院檢查。更不用提公安專屬的特殊治療處了。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的係統裡是有著治療藥水的吧?能用那個試試麼?”
“我雖然不太清楚你是怎麼判定Hiro的身份是從公安內部泄露出去的,但既然你這麼決定了,那肯定有你的道理。但是那個係統藥水的問題……”
萩原研二麵露難色,正在此時,烏丸莉亞剛好找到了控製的紙箱,從儲藏室拐了回來。
“治療藥水?有啊,陣平之前買了一瓶放著備用來著,還好之前有買。”
貓型的時候隻有寵物藥水有用,治療藥水完全無效,這件事在研二還昏迷著的時候他們就測試過了。
“啊,對哦,Hagi今天我還沒見到鬆田呢,他還在警署加班沒回來麼?”
降穀零這才突然意識到今晚到現在一直都沒見到鬆田陣平的出現,他見到萩原研二恢複成人型,理所當然的以為是那個變身腰帶的功勞,完全沒想過其他的可能。
當他問出這句話後,從突然沉默的空氣到兩人的神色變化,他意識到了什麼,掏出手機,都不用搜索,點開推特就能看到關於昨天那場爆炸的討論。
昨天中午他點開了朗姆的郵件後,滿腦子都是要如何讓諸伏景光逃脫組織的追殺完全將萩原研二那封請求見麵的郵件忘在了腦後。
“鬆田他……現在是什麼狀態?”
沉默了一小會後,降穀零看向萩原研二,問道。
“在二樓的保溫箱裡昏迷著,我找你主要是想找你借錢……這個係統是個吞金獸,傳送瀕死的小陣平,直接讓我們的賬戶完全變成了負數,都不夠買藥水。”
萩原研二也沒客氣,直接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聯想到組織近幾年來近乎異常苛刻的財務審批標準和不停上市的多種斂財向保健品和藥品,降穀零瞬間反應了過來。
“要多少,我看看我的私人賬戶夠不夠。”
“我也不太確定要買多少藥水才能讓小陣平和Hiro恢複起來,但是目前的赤字是四千多萬……”
“我先給你轉六千萬,不對,你的賬戶現在應該已經被注銷了吧?轉烏丸小姐的可以麼?”
聽到降穀零的這句話,萩原研二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公安的工資這麼高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