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名古屋那邊,公安置辦的那棟老宅的鑰匙,你收好,如果你和小陣平有空,隨時可以來找我。”
萩原研二把一個皮質的鑰匙包遞到烏丸莉亞手中,頓了一下,拎著旅行包的手緊了緊,繼續說道:“還有,再過兩周你就要過生日了,生日禮物我放在書桌上了,你記得收起來。抱歉,欠了你三年生日禮物,明年開始補。”
“瞎說什麼呢?我們這三年不是大家都隻有蛋糕麼,補什麼呀,我會記得在十一月給你準備一個超級驚喜的!”
其實最近事情一樣連著一樣,烏丸莉亞自己都快忘記自己還要過生日這事了,萩原研二提起生日禮物的事,確實讓她驚喜了一下。
“你快走吧!都這個點了,就算公安那邊派了專車,人家也等得夠久了,又不是去了就見不到人了,下周伊達警官結婚我們不就馬上就能見麵了麼?快走快走!早去一天多拿一天工資!”
烏丸莉亞直接把萩原研二給推了出去,比起拖拖拉拉不想離開的萩原研二,她的心態可比之前聽說這家夥要去爆處組的時候好多了。
萩原研二現在的這份臥底工作,主要工作任務是近距離監視名古屋那位癡迷棋道的政壇老者,協助調查幾項與其相關的經濟案件。
從烏丸莉亞的認知角度去看,這份工作的安全性比之前在爆處組的時候高多了。
又不是去□□臥底,總不見得會像之前在爆處組那樣隨時隨地可能有生命危險吧?
猜到她大概是這麼想的萩原研二,並沒有過多地解釋這份工作潛在的危險程度。
自從上次徹談後,知道她對於自己和小陣平選擇了爆處組後每天的精神壓力有多大以後,萩原研二選擇在某些事上做了簡化描述,沒必要讓烏丸莉亞再天天提心吊膽了。
不過,關於莉亞為什麼去找毛利偵探這件事。
唔,萩原研二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和降穀零他們兩提起了。
小諸伏應該是在那個黑心組織臥底久了,看到什麼都容易產生不好的聯想。
莉亞昨晚告訴她,那天想起來去找毛利偵探,隻是因為在遇到山田夫人,聽到她聊起母親的往事,還提到了了幾乎沒能見過幾次的外祖父母,想起母親離世對方都沒有出現這件事,心裡不舒服,想要找到兩位長輩,問個究竟罷了。
諸伏景光出於謹慎原則,倒也沒有告訴萩原研二,烏丸莉亞對於公安的態度有異常這件事,昨天降穀零就把澤田弘樹帶走了,諸伏景光則是忙了一天地裡的農活,現在正在閣樓處理公安那邊的工作,以至於萩原研二向烏丸莉亞詢問她去找毛利偵探是因為什麼的時候,這兩個在職公安都不在場,以至於他們幾人在這件事上沒有及時互相溝通,出現了信息差。
“Hagi,你快點,送完你以後風見還要送我去Zero那!再晚風見就要加班了!”
在車上等了好一會的鬆田陣平實在被萩原研二的磨嘰程度搞到不耐煩,親自跑回來,拉著他的旅行包帶就往外拖。
“慢點慢點,你明天就能回來了我可是要出去流浪不知道多久好麼?”
萩原研二被現在身高還不到他腰部的鬆田陣平拉得跌跌撞撞的,鬆田陣平用完變身腰帶以後雖然還是小孩的模樣,但力氣彈跳力什麼的卻恢複得差不多了,他聽萩原研二這麼說,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大了。
“嗬,車程兩小時不到的地方,有房子住有保底工作,你管這叫流浪當心Zero揍你。”
鬆田陣平可不慣著他,連人帶包推進後座,他自己爬上前座的副駕駛位,看著一旁一臉緊張的風見裕也,惡狠狠地凶道:“快開車啊,你還在等什麼呢?”
“哦哦,好的,麻煩鬆田先生你係一下安全帶。”
風見裕也本來已經做好了再被鬆田陣平凶一頓的準備,卻看見對方飛快地係好了安全帶,後座上被推進來的萩原研二也同樣係好了,並用相當溫和地語氣對他說道:“我們都係好了,請直接出發吧,這一路上就拜托您了!”
啊,萩原警官果然像傳言中的那樣是個非常溫柔的好人啊!
坐在一旁的鬆田陣平習以為常地撇了撇嘴,看向窗外,待到車子快到堤無津川的時候,鬆田陣平突然開口:“呐,Hagi,你沒選的那幾個假領,我給你放後備箱了,待會下車記得帶上,班長結婚那天我會和莉亞一起過來接你的。不許請假!”
“哎?放過我吧,我覺得都很糟糕啊,布偶貓明明更適合拉夫領好麼?好好好彆瞪了,我會老實戴上的。小陣平你也要記得乖乖配合小降穀做檢查哦~”
“知道啦知道啦,我走了,你要是故意忘記我絕對會在去接你的那天親自給你戴的!”
風見裕也的灰色本田穩穩地在降穀零那輛白色RX-7旁邊。
萩原研二透過車窗看著鬆田陣平繞了過去,爬上那邊的副駕駛,開門的時候似乎還張嘴抱怨了些什麼,待到那輛白車絕塵而去,風見裕也重新啟動發動機。
看著熟悉的景色逐漸遠去,萩原研二突然生出一種久違的寂寞感。
接下來一段時間,真的就要一個人生活了啊……
而與他們方向相反的車上,鬆田陣平正沒好氣地質問著降穀零。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這麼急著叫我過來做二次檢查。我全身上下哪都沒問題,莉亞的係統提示裡也沒顯示我有異常Debuff,你搞得這麼緊張……”
降穀零皺著眉打斷了鬆田陣平還未說完的話:“昨天隻有你一個人檢驗下來的指標,對比人類標準全部異常,我留了個心眼,將同樣的指標拿去和貓類數據進行了比對,對比貓類標準,指數依舊有不少,疑似腎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