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塔卡聽了這話,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來到這兒,難不成不是為了進拉齊奧的青訓營嗎?”
阿莫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含糊著說:“是的,拉齊奧是最優選項,我爸也並不想我離家太遠……拉齊奧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並且桑德羅也是拉齊奧的球迷,他們一家都很喜歡拉齊奧,所以如果桑德羅能進拉齊奧,那他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
“還有你,阿莫斯,人家明明問的是你,你又把話題扯到十萬八千裡外了,你如果被錄取,你也一定高興的很,麥爾斯叔叔也會為你驕傲的,還有教練們,我也一樣!我更想和你一起踢球!”
阿莫斯有些不好意思,內斯塔說話一向比較直接,但是他不太擅長應付這種話,於是紅著臉不說話,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跑去球網那裡想把球撈出來。
內斯塔倒沒覺得有什麼,帕塔卡也覺得沒什麼,甚至還挺高興地和內斯塔聊天,聊他和阿莫斯的友誼和在足球學校的經曆。
“我和阿莫斯老被訓,”內斯塔無奈地聳聳肩,“教練說我太急躁,總是忍不住去上搶;說阿莫斯性格太慢,出球的時候慢吞吞的,總會錯失最好的機會,但我其實覺得這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你想啊,先生,阿莫斯雖然出球慢,但是他護球的能力特彆強,隻要他不想讓球丟掉,那他就一定丟不掉,就算是麵對那些比我們大上幾歲的孩子,我也敢和你說,阿莫斯不會懼怕和他們的身體對抗,之前他和一個比我們大上兩歲的同學踢球的時候,還把他撞翻了呢,他爸爸沒少跟同學的家長聯絡。”
帕塔卡覺得這兩個孩子都挺有自己的個性,饒有興趣地繼續問:
“那你呢?孩子?我聽剛剛阿莫斯叫你桑德羅,我可以這麼叫你麼?”
內斯塔頓了頓,旋即熟練地自我介紹:“我叫做亞利桑德羅·內斯塔,你願意這麼叫也行……我的話,我也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全家都是拉齊奧的粉絲,我也是,教練和我爸都從報紙上看到了這次選拔的信息,所以我和阿莫斯就自然而然地來到這裡……”
“我們倆是很好的朋友,雖然中間還夾著托蒂——他不重要,他是背叛者,他喜歡羅馬隊,然後我就和阿莫斯一塊兒,來接受你們的選拔,我希望我們倆都被選上,如果那樣的話,我就能實現自己的兩個願望,一個是去拉齊奧踢球,另一個就是和阿莫斯一塊兒踢球,我不想和他分開,於是第二個願望的優先性還比較高。”
阿莫斯把球撿過來,抱著球有些拘束有點懵地看著聊天聊的很歡的兩個人,但是兩人見到阿莫斯過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了驚人的默契,一致把頭轉到阿莫斯那裡。
“你們在說什麼?”
“等會兒確實要舉行比賽,還是自由組隊,所以……”
內斯塔拍了拍阿莫斯的肩膀,這對他來說其實有點困難,因為阿莫斯長的比他要高些,但是阿莫斯矮了矮身子,內斯塔的動作就顯得沒有那麼困難了。
帕塔卡拿過阿莫斯手裡的球,放在自己的腳下,招呼著兩人過來看。
“這個地方,”帕塔卡用手指指了指足球靠近地麵的位置,“你用腳尖勾一下試試。”
阿莫斯特彆聽話,隻是疑惑地看了眼帕塔卡,就依照著他的話去做,看見球往自己身子上撲來,有些無措地用自己的胸口停球,不知道帕塔卡是什麼意思。
“平時訓練的時候,完全可以嘗試著用自己不同的部位去接觸球的不同部位,你看,你剛剛的腳尖是不是彎曲?如果不彎曲的話,球不可能跳到你胸口這裡,一樣的意思就是,如果在你的方向,用腳尖去捅球的正中間,它是不是就會往前麵跑?我們一般可能會忽略這些問題,尤其是在正式賽場的時候,隻要能把球踢出去,就算是自己贏,甚至球會往什麼方向走,自己都可能不太清楚,可是,軌跡是可以估量的。”
阿莫斯若有所思地看著停在自己腳下的足球,忍不住問:
“在訓練的時候,我還能夠控製腳往足球什麼地方踢,就像是你說的那樣,我踢訓練賽的時候,幾乎會忘記自己之前在教練那裡聽到的所有東西,隻顧得上那些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說傳球,有比如說是射門……傳球還好,可是射門的時候,我老是被教練說,我在球門前老是會去想有什麼地方更加適合我的射門,想著想著……”
“想著想著,是不是就錯過了之前的那個好機會?”
帕塔卡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並不像是之前阿莫斯看到的那麼嚴肅,他甚至笑著對阿莫斯說:
“這有什麼呢?這些問題是可以通過訓練來糾正的,思考,這是一個好事情,但是在球門前——就像是你之前的教練說的那樣,你確實應該按照自己的直覺來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