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師兄吉言了。”夏從心不跟他多說,恭敬行了一禮送他離開。
算是安然渡過這一關。
沈伏山收徒一事,就如懸在她頭頂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砍下來。夏從心不敢再抱著以弱勝強的心態來應付,至此不再出文思峰一步,天天在自家門口煉製脫粒機。
不是沒想過告訴師長,但是她看到那天管事對那內門張師姐的態度,就知道這件事有多棘手,師長管事又有多無能為力。何況,如果一個沈師叔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和氣,那其他人又怎麼確定一定不會因為要討好內門,而站到她的對立麵呢?
那天錢大賣脫粒機賣了一顆半下品靈石。夏從心並非是個做生意很苛刻的人,隻要沒惹到她,她還是很大方的。這次的木料都是錢大、風無釋和小老鼠去後山拖來到的,需要的木材很大,風無釋和小老鼠出主力,賣東西則是錢大出主力,所以她把這個錢平均分了三份,小老鼠和風無釋平分其中的三分之一。
有了第一個試用品,後麵竟然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訂單,這相對於龐大的外門弟子人數來說,實在是個小數目,但是她還是很欣慰的接下了,總算不再錢包空空。賺錢對如今危機重重的她而言,也十分的重要。
這日,小寶和風無釋又拖了一根兩人合包的大樹回來,錢大也狼狽的跑了進來,一把將靈石哐當當的扔在了桌上,這是他第一次扔錢。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竟然又掀我的攤子,還好來買的人多,沒傷到我的脫粒機,不然我拚死也要咬下他一塊肉來!”他氣憤道。
“又有人去搗亂了?你等著,我和小寶下次陪你去,我們一起揍他們。”風無釋咕嘟咕嘟喝了滿杯水,又趕緊給小寶倒水。小寶是砍木料拖木料的時候變大,回來的時候就變小了,它一腦袋紮進杯子裡,喝完還要一杯。
估計是知道了夏從心的難纏,那位沈師叔並沒有再讓人來跟她接觸,但是卻開始明目張膽的各處給她使絆子,先是攪了她去煉器堂的名額和風無釋去劍峰的資格,然後又經常找人來掀他們的攤子乃至威脅買家,陸陸續續打亂了他們很多生意了。
“行了!你們自己注意安全就行,能躲大人身邊就躲他們身邊,能哭就哭,一定不要再一個人行動了。他們沒動手打你吧?”夏從心問著,一把從竹床底下拖出了一疊疊的紙。
錢大這次竟然沒有因為有麻煩找上門就跑了,倒是讓夏從心對他很是改觀,所以說話語氣都好了很多,還會關心對方安全了。至於風無釋,他就沒有怕的概念,天天大搖大擺的跟著變大的小老鼠出去,反倒一次也沒被人攔住過。
也因此,夏從心反倒有了個想法。
“沒,我機靈著呢,這批貨賣完了,那些師兄師姐說要給我介紹其他人來的,暫時可以不出去了。”錢大好奇問夏從心,“你拖的這是什麼?”
“這是紙!”風無釋告訴他,這些紙還是他去買的,是他用夏從心煉製的短匕刷刷切成小塊的,入品的凡器就是不同,好想要,好想用來砍樹……他把怨念的目光投向夏從心。
錢大翻了個白眼,他能不知道嘛,他是要知道,這些紙用來乾嘛的?
“你們先彆歇著,去把這些紙到處分發,去外門的各種雜物處,去內門找關係!隻要給我們幫忙,就給兩顆靈珠。我要這些廣告,在兩天之內,就遍布宗門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沒有背景,那就製造名氣,就和那些在社交媒體上實名製喊冤的人一樣,讓所有人都來關注她,大家的目光,就是弱小如她的保護傘!
“我要讓夏從心這個名字,被所有人都關注,我要讓所有心懷不軌之人,都不敢再輕易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