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堂主?!”正當這群人笑得正歡的時候,集市的李光管事扒開人群,看到了逗樂的兩人,大驚之下,趕緊向薛青鬆和荀有酒行禮。
眾人皆知管事身份,這一下都是又驚又喜,“李管事叫師叔堂主,那不就是煉器堂的堂主嗎?”
“拜見堂主。”
“拜見旬堂主。”
外門弟子們紛紛下拜,跪了一地。
三個小的也十分驚訝的看向那兩人,這下還有什麼好疑惑的,這兩人肯定是衝著夏從心來的。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發傳單真能把一介主峰堂主都給引來,簡直厲害!
夏從心眼睛唰的亮了,往地上一趴就大聲喊,“拜見師父!”趕緊定下名分,彆管是哪個,哪個都不錯啊!
“無須多禮”,兩位堂主見被識破身份,薛青鬆伸手點點李光管事,又一揮手,輕喝一聲“走吧”,三個孩子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輕,再睜眼時,幾人已經來到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黑色大殿,耳邊還回響著剛剛薛青鬆留下的話語,“李光,你將貨物打理好賣了,幾個孩子我帶走了。”
黑色的大殿像是用黑曜石做的一樣,在燈火下微微的反光,所以整個大殿雖然色彩濃重,卻並不顯得暗沉,反而十分的精致輝煌。
大殿按照八卦方位,放置了八個大概兩層樓高的巨大金色銅爐,爐子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文,看一眼,就覺得頭有點暈;大殿的地麵上,也繪製著精細而龐大的陣圖,人站在其中,就能感覺到那股陣法浩瀚的威力,似乎稍微有一點不妥當,就能立馬被陣法絞殺。
兩位堂主此刻已經坐在了大堂上的兩把並肩而立的椅子上,薛青鬆笑眯眯的看向幾個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的小孩,荀有酒則又一腳翹在了案幾上,悠哉遊哉的喝起了酒。兩人身邊都站了些弟子,此刻也好奇的看著下麵的幾個孩子。
“見過兩位堂主。”還是稍微有點閱曆的夏從心先回過神,率先跪下行禮。她對下跪是沒什麼抵觸的,如果她真做了彆人的徒弟,跪也是應當的。
其他兩個人也立刻反應了過來,立刻跪下,風無釋還好點,隻是仰著腦袋到處看,錢大卻有些戰戰兢兢還有些腦袋昏沉,他沒引氣入體,堂主這一招袖裡乾坤對他來說,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
“起來吧,怎麼?現在不叫師父了?”薛青鬆笑著開口。他一旁的弟子有些欲言又止。
“遲早還是要叫的,現在我先矜持一下,要是您又說不收我的,我也好有個台階下。”夏從心也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荀有酒一口酒差點噴出。
“哈哈哈好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薛青鬆笑歎一聲,“本來是我要收徒的,此刻倒是有些羨慕旬道兄了。”
夏從心把殷切的目光挪向荀有酒。
荀有酒也睜開似乎永遠都那麼醉眼朦朧的眼睛,啞著聲音開口,“丫頭,你與我有段師徒緣分,天命所歸,我也遵從天意,但我看你,”他又把小眼睛睜大了些,仔細打量下麵跪著的幾個小的的,擠壓得周邊皺紋也更深刻了,“你的氣機似乎是與旁邊這小子相連的,你們可是晉階的時候互相有所感悟?”
“正是!這可是有什麼不妥?”夏從心有些遲疑的問,風無釋也好奇的看向荀有酒,濃烈的小眉毛壓了下來,似乎在用力思考。
“確實有些不妥,但也並非十分不妥。”在一旁的薛青鬆接話。“你們氣機相連,說明你們所修之道要麼十分相似,要麼互為補助,所以一人有所感悟,另一人也會很容易從中參悟。如此,你們最好是能一起修行,這樣進步會更快一些。當然之所以說並非十分不妥,就是因為你們也隻是氣機相連,並非什麼大事,自己修煉影響也不大,我這麼說,你們可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