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釋抽抽鼻子,“我變出來的,我覺得很傷心,我學修仙就是不想消失,但是挨打好痛。”他用手沾了點眼淚放進嘴裡,“我還能把眼淚變甜,你要不要嘗嘗?”
夏從心嫌棄的走了。
躲得遠遠的薛青鬆歎息,對著有點心疼的看著兩個小孩的老頭道,“你這是何必,仙途漫漫,何必逼得如此緊?”雖然沒聽兩個孩子在說什麼,但是那狼狽哭泣的小模樣也怪讓人心疼。
“那是你仙途漫漫,我不過十幾年好活了,既然收了他們,自然要儘快教給他們生存之道,萬一我哪天沒了,他們才不至於落到我們師兄妹這般的下場。”
荀有酒一邊看一邊回嘴,順便說,“小兔崽子們,也不知道相親相愛一點,互相抹個藥什麼的。”
“男女有彆,你在瞎想個什麼?我看你還是找幾個仆役弟子過來吧,他們每天吃飯都跑器峰去吃的,哪有你這麼狠心的師父。”薛青鬆沒好氣的道。他是了解荀有酒的經曆的,荀有酒師父去世後幾個年幼的徒弟受到師父仇人的報複,三個弟子差點折損兩個。他和荀有酒在年輕的時候就相交莫逆,正是因為有那一段友誼,後來荀有酒流落到了他們東淩大陸,他才極力勸說荀有酒來淩源派,並與其共掌器峰大權。“我不是說給你算過了嗎,你的壽元是有轉機的,莫要一開口就說這種喪氣話。”
“行了行了,我不會說了,我可是有徒弟的人了,哎呀你彆看他們現在這麼可憐,跟你回嘴的時候那個氣人啊,要不是現在當師父了,我能跳起來罵人!”,話雖如此說,但荀有酒緊接著又道:“你也彆把我壽元受損的事到處亂說,小心嚇著我徒弟了!之前他們把事情鬨大引我收徒的招數固然有效,卻也是他們覺得無依無靠才兵行險招,如今我還在,且讓他們先靠著。滿身不平之氣,哪裡能走好修仙路呢?”話音才落,又轉了口,“你可彆說,我這兩個徒弟就是聰明,舉一反三,教什麼會什麼,腦袋瓜子就像老道我!我得好生給他們淘換點好功法回來,我那點功法,都配不上我徒弟,特彆是劍法,配不上配不上!”
嘿,好壞歹話都他一個人說了。
所以夏從心發現有幾個洞府的煉材被清空了,換成了一冊冊薄薄的基本武學功法,風無釋也被帶著去拜訪了幾位劍修和體修大師,都是築基以上的修為。荀有酒想讓人有空也指點他徒弟一二來著,畢竟他做體修劍修也是遭難以後的事情,所以不那麼精深,本來還覺得自己教這兩個弟子綽綽有餘,如今卻覺得並不那麼足以教好他們了。
偏偏其他劍修體修覺得風無釋已經拜師了,都拒絕將功法外傳,氣得荀有酒在洞府蹦腳連罵了那些人三天,說是平時請他煉器的時候說什麼都答應,一旦要他們拿點實際的,就三推四阻的,還敢看不起他徒弟,他非把徒弟教成劍修大能不可!以後啪啪啪打這些人的臉。
風無釋這個人來瘋也跟著掉了一場眼淚,抱著荀有酒的大腿叫委屈。
夏從心被這兩個氣得腦袋有點疼,說好的要搞好人際關係呢?明明是你自己霸道要人家拿出絕學,人家不乾你就罵,還講不講道理了?現在還帶壞小孩子!啊呸!風無釋也不是什麼小孩子。
她可算把這一老一小看穿了!
夏從心一聲大吼,“你們夠啦!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趕快去給人賠罪去!行了師父你彆去,我和師弟去!”沒辦法,本來她想當個嬌嬌弱弱的小師妹來著,偏偏還是不得不挑起一家之主的重任,當起了大師姐,還要給偶爾任性的師父擦屁股!
當然這個師父也不愧是個煉器天才,隻要跟他交流煉器之道,他簡直就是個百科全書,隻要她想問的,就沒有對方不懂的,而且能給她把知識串聯起來,這讓她總有取之不儘的想象力,描繪修真界的各種神奇原理。
荀有酒也對夏從心的思維感到非常神奇,比如顯微鏡,竟然有人想要觀察靈氣,而且風無釋還說他曾經看到過,就是通過一種六隻眼睛的飛魚的眼看的。
摸清楚了顯微鏡的原理,荀有酒拿著自己的大半身家,去換了個透明的晶體回來,他神秘兮兮的跟兩個徒弟說,“飛魚我是沒見過,但是這個東西,也許也能看到靈氣。”這個晶體很神奇,有點五彩斑斕的白的意思,隻要人輸入靈氣,晶體就會變得絢爛多彩,一般是高階修士做衣服或者做配飾用的,特彆是女修,穿在鞋子上騰雲駕霧,那就跟架著五彩雲朵一樣絢爛。所以價格也不菲。“這叫鳳眼彩晶,傳說是鳳凰眼淚滴進岩漿所化的,煉製成器材了不僅好看,還能助人感悟七情呢。”荀有酒又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