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從心手中陣旗一展,風無釋便領會了她的意思,迅疾如風的直奔宋雲台而去,五行劍靈訣將他體內五行之力全部轉化為金靈力,劍鋒與宋雲台的鐵扇一觸即分,宋雲台翩翩公子,哪裡承受得住風無釋如此重劍,當即登登倒退兩步撞上外麵護欄,但他也是傾儘一族之力培養的接班人,又有練氣六層的修為,縱然對這不過練氣四層的大宗弟子的實力感覺駭然,到底還是一翻身扣住欄杆,淩空站在了欄杆之外,隨即鐵扇揮出,龐大的水靈力衝向風無釋的幾處要穴,然則風無釋早就已經五行劍靈訣舞得密不透風,所有攻擊仿佛被他預知了一般,接連擋住,順便還連連刺退幾個護衛。
而錢大錢二並不用武器,他們土係功法,若非與木係功法配合,便主打一個力拔山兮、拳拳到肉,錢二化身高劣勢為優勢,乾脆一個伏龍十八式直接攻擊眾人下盤,但凡靠近的,儘皆腿骨碎裂,倒地哀嚎。
而最讓人驚訝的,還是雨若蘭那邊。
這少女看著柔弱,但竟然修了一手極為少見的裙下功夫,打鬥起來,雙手揮舞著雙刀如砍瓜切菜一般,毫無章法,隻是雙手揮出了殘影,以快取勝。但那一雙腿,看似藏在層層裙底,毫無攻擊之力,但一旦近身,卻微微曲腿、腳步飛速騰挪踢踹,兩人對踢的時候,對方似踢到了鋼筋鐵骨,發出“康康康”的聲音,疼得對方一陣麵容扭曲。一條腿若是不小心被她一對扭,就夾在腳踝間,而後一個旋轉,裙如蓮花般散開的同時,那被纏在其中的腿,也“卡拉”一聲被扭斷。這個時候,再高大的漢子也要疼得彎腰,卻正好湊到那少女合適的高度,被一個快手刀切掉頭顱。
雨若蘭竟然是修真界中罕見的近身搏鬥的高手。她有家傳的腿法,是女修士所創,但是修為不高又缺少刀法法訣,每次隻能湊近人打,拚著抗一波法術攻擊斬殺對方。若是離得遠了,他人以法術遠程攻擊她,她卻是多半隻能拔腿就逃。
看穿雨若蘭的缺陷,錢大錢二擋在她跟前,替她擋住法術攻擊。
而夏從心則推開窗戶,察覺到了更為強大的氣息,她再沒有不舍,直接掏出師父給的保命陣盤,用力往上一拋,正好接住一股強大的攻擊。
就在這一擊之後,整個客棧即刻熊熊燃燒了一瞬,而後立刻化為灰燼,所有修士在飛灰中哀嚎躲避,化為靈光而逃,隻有夏從心這個房間,因為有陣盤在半空化為金色陣圖,牢牢抵抗住了築基修士的一擊。
沒錯,就是築基修士,或許是因為夏從心受過師父的神識帶領開啟陣法,所以她十分熟悉築基修士的靈魂強度,在對方要出手的時候,提前做出了抵禦。
“竟然是幾個小友,這是何必呢?我宋家不過是要帶回受下仆蠱惑的未來兒媳,幾位就算是大宗門弟子,也不能如此奪人之妻,欺我宋家無人啊。”那築基修士現了形,高高飛在金色陣文之上,口中以築基修士的宏大法力傳音,顛倒黑白。
“廢話少說,我等是淩源派煉器堂堂主親傳弟子,小小宋家,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敢看我們人小修為低,就欺負到我們頭上來!焉知我師父萬般手段,隻要我使用陣盤,就知我等有危險,你宋家滅族之危就在此刻,還敢信口汙蔑我等!你們既然已經退婚,還貪圖對方信物,妄圖殺人滅口,我等身為大宗弟子,自不會讓你得逞!”夏從心被對方的靈力威壓壓得吐出口血,一邊瘋狂吸收靈力療傷,一邊放大聲音反擊,就見原本想來給宋家助拳的本地人,和空中似有似無的神識,儘皆消失了。
本來就是依附宋家生存的修士,更是得罪不起淩源派弟子。神仙打架,就莫要參合了。
而後一道虹光飛速閃現,一位長了張苦瓜臉的白發老頭攔在了宋家主和陣盤中間,“宋家主,既然都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如此大動乾戈,就算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好好說清楚也就是了。淩源派雖在本地沒有駐點,但五大宗門同氣連枝,宋家主不該如此衝動啊,倒是讓老朽為難了。”苦瓜臉正是這赤焰城的城主,同樣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但他已近天人五衰、老態畢現,若非城中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得罪最有可能接任赤焰城城主的宋家主的。
宋家主還沒開口說話,那邊風無釋已經和宋雲台分開了勝負,宋雲台被他狠狠一劍刺穿胸膛,定在了夏從心身邊。
“雲兒!”宋家主目眥欲裂,做土皇帝做久了,竟然忘記大宗弟子不好惹了,敢派自己兒子打前站,直接受了反噬。
夏從心既然抬出師父的身份了,自然要一硬到底,她一腳踩住宋雲台的腹部,將要爬起來的人又踩下去,拉足了仇恨,“宋公子太客氣了,剛剛說要給我淩源派賠罪,這就來了個五體投地,我等實在不敢當啊!”你爹欺我修為低,用築基修為壓我,我就讓你看看到底誰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