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抗築基修士 餘光瞄到風無釋胸口凹下……(2 / 2)

雨若蘭在感激好友沒放棄自己,夏從心又何嘗不感激自己有這幾位師弟好友?這事,歸根到底也不過是她的事情,那個鑰匙,是進入了她體內的。

但是,從之前幾次發生的事情,她就知道,這幾個朋友,雖然人小、雖然各有各的不靠譜,但是沒有一次在背後捅刀子,也沒有一次放棄過他們中的一個。

錢大為了護他們,能以凡人之身抵抗誘惑、不生嫉妒、爆打想陷害他們的修士;錢二雖然最小,但作為第一個進入內門的人,拿錢出力、一直是在外門的他們的隱形靠山;風無釋更不用說,他雖然為魔,卻心底直來直去,從做了她的師弟,不知為她抗了多少次師父的打。所以,她才一個眼神就指使得動風無釋,才話都不用說,錢大錢二就幫她護住了雨若蘭,才一個謝謝也不對他們說,隻管逃命。

逃跑的路上,夏從心感覺自己胸口越來越熱,這是離秘境越來越近了。這秘境鑰匙來得蹊蹺,那雨家祖父的一些舉動也有些莫名,她首次覺得事情有些沒底。

明明這是自己臨時規劃的路線,卻離秘境越來越近;明明這個事情隻是雨若蘭的婚事,卻偏偏與她扯上了關係。自從她下山來,那種似乎在往命定的路線上奔逃的感覺,一點點的加重。特彆是之前還遇到了齊舞,說她是器物。就像有一個謎語,已經有人給出了謎麵,她卻千頭萬緒,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開。明明就想再去火靈礦看看,試探下自己的體質,明明還想去找齊舞解惑,又被雨若蘭的事情打斷,讓她來不及解惑,就迷迷糊糊的進入了這個圈……

事實證明,赤焰城城主隻給他們爭取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期間天雖然已經大亮,但依然霧蒙蒙的,下起了瓢潑大雨。

就在風雨交加中,風無釋最先有所感知,他陡然回身,向身後揮出自己領悟出的最強一劍,兩股靈力撞擊的爆光在他們身後百米閃過,隨後才是一聲雷霆般的爆響,而後對麵靈光碾壓式的席卷過來,幾人連同小老鼠一起在靈氣衝擊之下,猶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被狂風巨浪吹翻出去。

他們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各個頭昏腦漲口含腥氣,但卻不敢稍稍停歇,立刻掐訣拿出兵器,就著這衝擊之力,於半空翻轉過來,逆風而上,迎接隨後而來的強大靈光。

夏從心將防禦陣盤高高祭起,為了縮短掐訣時間,給衝在最前麵的風無釋擋一擊,她逼出一滴精血,滴入陣盤,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對於他們低階修士而言,抽精血就跟抽壽元一樣,損傷十分巨大。

陣盤果然光華大亮,金色的陣文轟然迎擊了那隨後來的掌風,風無釋則在對方對抗陣文的功夫中,再次抽空自己的靈氣,反複回想雨家老祖的劍意,劍尖直逼對方胸口。

然而對方到底是築基修士,一隻手應付夏從心的防禦陣文,另一隻手已經遊刃有餘的去接風無釋的劍刃,而他到底低估了風無釋這個練氣四層,以為隻靠築基的身體強度就能接住,卻直接被風無釋略含劍意領悟的一劍,刺穿了手掌,險險沒有紮入胸口。

這打了對方一個錯手不及,然而機會也隻有這一次,對方在驚訝過後就是暴怒,直接用靈力逼退手中的劍尖,一個抬腿側踢,將想躲卻速度不夠快、閃現不及時的風無釋踹飛出去,錢大遁地而來,接住風無釋的身體,卻被撞擊得跪在地上,“哢嚓”一聲雙膝碎裂,以他們為中心、方圓百米的地麵都出現了裂紋,一瞬間煙塵滾滾。來不及感受疼痛,錢大一把將風無釋摟住,就著跪地的姿勢往外以土靈遁逃,餘光瞄到風無釋胸口凹下去了一大塊,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錢大的心陡然一涼。

那邊夏從心艱難的支撐著陣盤,甩出乾坤袋,讓錢二激發乾坤袋中的符籙和弓弩、陣盤,儘量給那築基修士造成困擾。沒錯,“那築基修士”,而不是宋家的族長。這個宋家,果然有猖狂的底氣,竟然有兩個築基修士,有兩個築基修士的家族,竟然還窩在小小的赤焰城裡!他們其中一個和赤焰城城主赴宴,另一個來追殺他們,隻怕他們就算是死了、就算對方嫌疑再大,有了這不在場證據,到時候也追究不到宋家的頭上!當真是好算計!

雖然他們的符籙陣盤都是練氣修士能用的,威力不大,但是夏從心手裡存量豐富,一次性激發也是阻礙到了這築基修士,讓他沒能立刻將風無釋二人擊殺,錢大順利帶風無釋土遁到了夏從心的陣盤底下。

“嗬,一群練氣螻蟻,不自量力,什麼大宗弟子,也都要做我劍下亡魂!”那築基修士一身黑袍,兩撇長須,看著仙風道骨,說話卻一如宋家那般猖狂。

應敵經驗不豐富的雨若蘭被護在陣盤下,看著眨眼間,眾人就損失如此之大,她慘笑一聲,自知自己就算拚命也是沒有辦法在築基修士手下存活,隻得拿著本該應敵的刀對著自己,厲聲大喊,“住手!放了他們,你要抓的是我!東西我藏起來了,讓他們走!讓他們走!不然我就自殺,你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