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琦揉了揉惺忪睡眼,轉身環住林逸的腰,嘴裡嘟囔著:怎麼樣?還好吧?
林逸摸摸他鬆軟的頭發,回答:嗯,許蕭他們家願意幫忙,還好。
程琦趴了一會,又說:你們領證了?
林逸停滯了一下:還沒。
程琦鬆開手,側過身仰麵躺著,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漫不經心的問:哦,細節沒談好是吧。
林逸沒否認,他覺得這樣挺好,不用找借口跟程琦說這事了,但還是含含糊糊的為自己找補:再看吧。
然後想終結這個話題:繼續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之後,林逸躺了下來,他抓著程琦的手,試圖這樣來緩解自己的不安。程琦沒躲閃,也沒回應,隻是呆呆的躺在那裡。良久,他突然問:那我們要分開嗎?
不知怎麼的,林逸突然覺得心很痛,有如刀絞。他猛的過去抱著程琦,把頭埋在對方一側:不會的,程琦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程琦不知道該回什麼,隻是眼淚不由的往下淌:事情為什麼發展成這樣了,難道自己以後就要做那個被人唾棄的小三了嗎?他的道德觀不允許他這樣,可是他又不甘心,他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就因為自己是個男人?可即便是女人,大概也會被拋棄吧?
程琦沒有心情質問林逸,他試圖自己找到答案,可胡思亂想了很久,還是什麼都沒理清,直到天蒙蒙亮,他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程琦起晚了,幸虧上午沒課,隻有師弟的一連串信息。他翻看了一下,大致回複了幾句,然後才起床。林逸已經去上班了,家裡空空蕩蕩的。程琦洗漱了一下,想起這個點食堂沒吃的,打算自己隨便煮點麵條應付下。打開灶台上的鍋一看,裡麵赫然躺著兩個包子,一個雞蛋,一杯豆奶,還有些餘溫在,應該是林逸早上買回來溫在鍋裡。程琦眼睛一酸,又忍不住落淚了,感情還在,如何放得下啊。
之後的一段時間,程琦都過得渾渾噩噩的,每天機械式的上班下班,吃飯睡覺,連導師都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要不要幫忙之類的。程琦說不清楚自己的這種生活狀態,沒失戀,卻比失戀還要痛苦。
許蕭從家人那得到了一點消息,他如今把程琦當作知己,對程琦又同情又愧疚,可自己也摻和不透這些事,隻能有事沒事的來找程琦,約他出去玩,讓他不去想這些。
程琦也實在不想麵對林逸,他深愛對方,又恨對方讓自己處境尷尬,於是也任由著許蕭拉他出去花天酒地,從清吧到普通酒吧,從專屬的低度果酒喝到普通的雞尾酒,偶爾還嚷嚷著想嘗嘗深水炸彈之類的。而許蕭全程豪氣的配合,任他亂喝,任他痛哭,任他狂吐,然後再找個車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