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將養著的身體總是差著他們一大截,幾圈下來,我就隻有拄著木枝吐舌頭的份了,看著小圓臉熱情不見的追在他們後麵,我一麵搖頭,一麵自嘲的想反正一會還得梛回來,我且在這等著吧。果然,這邊塵埃還沒落定那邊的沙塵已經又回轉了。我直起來身子,拖著木枝準備先閃一邊,好不容易活過來,還不想馬上就讓這堆人踩成肉餅餅呢。眼睛餘光中,有什麼東西快速的向我直衝過來,驟然湧起的危機感讓我的胳膊先於大腦作出了決定,手中的木枝在斷裂前將震動傳遞到手臂上,一股衝力擊打到胸腹,人似乎是飛出去的。
人不是鳥,沒有翅膀,而且不管飛多久總是要降落的,而人類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經驗。所以我降落的方式據說很創新,速度很超前,結果很無奈。肺腑用疼痛慶賀我不會窒息而死,胳膊腿兒也興奮地告訴我它們還健在,真是個不錯的慶賀方式。
趴伏在地上等疼痛勁兒稍過了才慢慢爬坐起來。甩了甩還有些暈乎的腦袋,我的眼睛對上了另一雙,而它屬於一種我最討厭最害怕的無肢的爬行動物,還是超大型的。大大的腦袋落在塵土裡,嘴巴大張著,黑色的芯子耷拉在外麵,烏溜溜的小眼珠淒慘的嵌在破損的鱗片上,貌似應該是脖子的地方血肉模糊,後麵長長粗粗的軀體神經質似的在塵土裡蜿蜒。在後麵一堆人各自抄著家夥傻乎乎的聚在一起。
惡……這個世界就是用來嚇唬和惡心我的吧,我憤憤然的想。
一個壯實的漢子領頭過來,南方人的口音:“你一邊吐去,蛇肉還是蠻好吃的,雖然這條有點老,也彆浪費了!”
……=_=
這次烏龍襲擊讓大家空前團結起來,尤其是大家圍著大鍋蛇肉談笑打趣,一副其樂融融的和諧景象。劉參軍樂嗬嗬的窩在一群漢子中間,頗有些與民同樂的味道。
我淒涼的縮在一邊陰影裡啃乾餅,任憑肉香在鼻尖圍繞也不肯越雷池一步。實在是那鍋肉生前模樣太驚悚了些,實在不好意思對它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