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私信截了屏,發給了汪雨,她馬上給我回了電話,“你還好嗎?”“沒被刺激到吧?”“他說的很傲慢”汪雨很關心我,先問了這些之後,我沒說什麼,我說:“我要怎麼回?”“你按照你想的回複吧,不用考慮我,這已經夠讓你為難了。”汪雨的冷靜和溫柔讓我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剛剛明明很生氣來著,但我應該對誰生氣,為什麼生氣,自己也不清楚。
我想了很久,還是回了私信:“我沒什麼可說的,誤會吧都是。”倒裝的句子像個山東人,我至少得保全汪雨的麵子吧,隨後我點進了這個人的微博,看到了他之前發的婚紗照,看到了之前汪雨出去玩給我也發過的照片,看到了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我倆的微博,我應該相信汪雨說的沒什麼感情嗎?我問過自己,也問過汪雨,我說我看到了這些,我問汪雨我應該生氣嗎?汪雨盯著我愣了一下說:“當然可以,但我對他隻是出於責任吧。”這句話又像我的尚方寶劍一樣,我靠著這句話不斷給自己洗腦吧,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不說理直氣壯,至少不應該被人唾棄。汪雨總是擅長用一些話來平息我的情緒,我像她的信徒一樣,她說什麼,她怎麼說,我都信。
出乎我和汪雨的意料,在我們還在探討這些的時候,對方已經把他的懷疑告訴了汪雨的媽媽,對,他告了家長,我很慶幸我的對手是他,讓我看起來也沒那麼卑鄙。事情變得很麻煩了,從這個時間段開始,我和汪雨的感情裡,一路都是坎坷荊棘了。
和大家熟知的一樣,棒打鴛鴦,越打就會抱的更緊,在汪雨和她媽激烈的爭吵過後,那天很晚了,那男的給汪雨發了微信說:“晚上幾點回家,我下去接你,你自己害怕。”這句話變成了導火索,成為了讓汪雨崩潰的稻草,她覺得全世界都在逼迫她,但這世界裡沒有我。她把手機關機,把車鑰匙扔給了我,就開始暴走,說著我什麼都不要了。我把車鎖了的功夫,汪雨漸漸都要消失在黑夜裡了,我緊趕慢趕的追她,跑的鞋帶都開了,低頭係鞋帶的功夫,她又走了很遠。我隻能情急之下打了輛車,並囑咐司機往前一點停,要不然付錢這個功夫,汪雨又該走遠了。我不知道司機為什麼一直笑,可能就覺得我倆挺有意思的吧。我在那個路燈下,拉住了汪雨,擁抱了她。摸著她的頭說,還有我呢。因為當時很晚了,路上也沒幾個人,我們倆特彆像私奔的一對兒,那個時刻,我們倆有種相依為命的感受。
我把汪雨帶回了我家,然後商量著日後的辦法,汪雨表示明天要約對方嘮一下,我還教了汪雨怎麼說怎麼做顯得絕情一點。第二天我開著車把汪雨送到了約定的地方,那一刻我意氣風發的像個勝利者,暗自覺得自己報了當時被傲慢的仇。愛情裡不缺勝利者,每一任在感情開始的時候,都是覺得自己帶著命中注定的使命來的。都盲目的忘了愛情本質就是流動的,就是你來了,他走,誰都不是什麼可笑的贏家,沒必要和彆人爭個輸贏,因為這個人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可惜,我懂這些道理都太晚了。